谢文文对老者充满了好奇,三两下的蹦跶到了他身边,发起了自己好奇的追问:
“老先生,您是东道主吗?”
当然,这废话问的。
“小公子倒是机灵。”老者对谢文文也是一片祥和的态度,并没有觉得他唠叨,反而与之闲谈起来。至少在谢文文这个一根筋的人看来,老者很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嘿嘿,没有先生您的慧眼如炬。”被人赞许,也不妨碍他奉承他人,但这回是诚心的。
“他们给您拿的是何物?”在心中百般纠结之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他眼睛时不时的瞄向他已经装进袖子里的名帖,一点儿也不见外。其实这样的行为是不礼貌的,不过,如今的谢文文像极了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哪里还在乎礼节,以前守的礼节可多了,如今该他坏一坏规矩了。
老者倒也如实相告,“他们宗门的名帖。”
“每个门派来都要给?”
“不是,这是他们宗门门主给我们门主的私帖。”
我们门主……谢文文知道了,这人就是金陵门的人。不过,这私帖?私帖你也收?谢文文灵光乍现,猜到了此人在金陵门的身份应该是不低的,至少能说得上话。
“难不成您是……”谢文文言尽于此,两人心照不宣的对上一眼。
“是、我是。”
谢文文本心是诈他,结果对方回的让他哑口无言。
谢文文装不下去了也更是接不上话了,他哪里知道他是谁,顶多就只能知道他是金陵门的人,究竟是金陵门里的何方神圣还有待查证。
身后的沈胥几人对谢文文如此毫无底线的行为只觉得丢尽了颜面,真想伸手把人抓回来,叫他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人老者哪里会看不出他那打探口风的意思,只是人风度在那,不屑与之追究罢了,谢文文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了,敢诈人家?也不怕人给一巴掌拍回水里。
后边的人心里腹诽着,前边的人还丝毫不知情的继续与之攀谈。
“小公子看着不似江湖中人。”
就谢文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初来乍到还没有眼色的,在这武林之中还真就找不出一个来,毫不夸张的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见人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谢文文也不继续牵强附会了,这些会武功之人就跟多长了百八个心眼似的,啥都能被他们一看究竟,属实没有什么好欺瞒的。
不过,对于胡编乱造这一宗,谢文文自诩天下无敌,造诣高深,无人能敌。
“的确不是,小生对江湖心生向往,这不,跟朋友出来闯闯,万一就真给混出个名堂了呢?到时候不就天下闻名了嘛,哈哈哈,为家族争光不是。”
谢文文笑得分外不值钱的样子,还没有到争光的地步,好似就已经争到了光似的。
老者似是也被他感染,不禁露出笑来,慈眉善目瞬间就有了写实。
分明都是老者,可他和老皇帝就是不一样,老皇帝的眼里无论什么时候都装着一股伪善,这么一对比,谢文文格外喜欢这位老人家,至少看着就和蔼可亲。
“呵呵,这武林的光可不好争的。”
天下英雄,熙熙攘攘,天下豪杰,数不胜数,要想往上走就是要打趴下一个人,越往上走就越是艰难,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未到你真正交手的地步,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你的对手有多强劲,更别提,像谢文文这样身无二两肉,内力也无,武功也不会的无名之辈了。
谢文文当然知道这江湖的光不好争,不过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他干笑着,预备着把导火索引到背后几人的身上去,试图把自己摘出来,不至于沦为谈资。“我也就碰碰运气,这不,身后的这群朋友们,也是有此想法。”
刘小天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了有闯荡江湖梦想的年轻人,沈胥只是碍于情面无法戳穿谢文文的谎话,戒忘就属于连谎话都懒得去拆穿的人了。
“嗯,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老者的眼里也看不出是在赞许还是敷衍,反正这话说的挺有深意的,但客套也是真的。
待离开了码头,人也就更多起来,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摩肩接踵,几乎是人挤人的地步。
道上的骡子马也多,车上不知是坐了什么身份的贵人,给挤的水泄不通也不情愿下来走走。
“武林大会在即,金陵城自然人也就多了起来。”
这是在给他们解释。
谢文文颔首,街上的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寻常的当地百姓,另一部分就是其他地方赶来赴会的武林中人了。
“武林大会还要三日才开始,你们便在城中住下,可以浏览此地的风土人情,定然是不差的。三日后,大会开启,再前往金陵门也不迟。”
老者在离去前,留下这么一番话来。
最后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几位都是少年英才,期待来日在大会大放异彩。”
不管是不是当真看得起他们,反正这话说得好听,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