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个跟屁虫。再后来的后来,秦岁铭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也全都属于他。
他在秦岁铭那边是一个可以无限纵容的特例,要是秦岁铭谈恋爱了,那么…… 他就不再特殊。
纪乐瑾拿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表情一片茫然。他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被两个男人表了白,或许是因为有了楼野做铺垫,秦岁铭跟他表白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强烈的抗拒感。
可要是说想接受,那好像也没有这个念头。
很烦,秦岁铭能不能不喜欢他?
“……”
纪乐瑾发了那么长时间的呆,突然惊醒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他想到纪咏泽和秦岁铭狼狈为奸,待会肯定要跟他通风报信。
他连拖鞋都没穿,直接跑下楼。
趁着客厅暂时没人在,他换好鞋重新跑出门去。冬日的夜晚空气凉得刺骨,纪乐瑾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冻了一会,鼻尖蓦地有点发酸。
他以前碰到事,要么和家里人说,要么是和秦岁铭讲,可现在这种情况,谁都不能帮他。
纪乐瑾在风中冻了会,鼻尖越冻越红。他心里有种难言的委屈与无助,这种事情可能对很多人来讲都只是过家家,可对于纪乐瑾来讲,那是天都要塌下来。
“都怪秦岁铭。”
“害我有家不能回。”
纪乐瑾小声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见远方有车顶着两盏大灯开了过来。
他心头一惊,条件反射地拔腿想跑,停在他面前的却是辆红色的跑车。傅颖提着裙摆从驾驶座匆匆下来,她看到门口站着的纪乐瑾也愣住:“瑾宝,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我……”
“有心事?” 傅颖站在路灯下,黑色的发丝尾部晕出金泽,“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忘记拿了,我先进去拿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