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女朋友的蟹粉小笼包”着实震惊四座!
玩世不恭、风流浪荡的孟家公子, 居然有一天不但有了正经女朋友,还在这种场合贴心的为女朋友拎包子!
原本围着孟寒淞的一群女孩子无不流露出或艳羡、或嫉妒的神情,连刚刚走来的乔舒,漂亮的脸蛋上都闪过一丝不自然。
而作为当事人的陈七月,在听了孟寒淞毫不掩饰的话后,第一反应,是好尴尬。什么拎包子……什么备……备孕……这人,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范婷婷冲她眨眨眼,推着陈七月走了过去。孟寒淞向小姑娘走来,径自牵过陈七月的手, 看着她光。裸的肩头,微微蹙眉:“不是让你多穿点衣服吗, 一冷一热要感冒的。”
“……”
陈七月想, 她一点也不冷。这一道又一道的视线扫过来,再添点火, 她就可以原地自燃了。
好在这样的注视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今晚是谢寅的主场,乔舒才是正经的女主角。时间一到, 全场的灯光微暗, 一朵一朵的香槟玫瑰花瓣间突然亮点光泽, 像是熠熠生光的星星。
酒会的一角,有人缓缓推出一个巨大的三层生日蛋糕,最说笑笑。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说今晚的寿星是云大的校花,才貌双全,闹着要乔舒给大家露一手。
“什么校花不校花的,都是大家开玩笑闹着玩的。”乔舒笑得有些腼腆,“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夸张,我本来就是学艺术的,一些基本的乐器都是必修课。”
“我听谢寅那小子说你钢琴弹得特别好?”人群里有个男人发话,留着小辫子,有点雌雄莫辨。
“不要听他胡说,没有很好。”
谢寅顺势揽过自己的女朋友,笑得得意:“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逗我家乔乔,不然我跟你们急啊。”
“谢少,这还没怎么的,就护起短来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乔妹妹说什么,谢寅就是什么了呗。”
“哈哈哈哈……”
几个平时玩在一起的富家子弟调笑着,乔舒十分善解人意的扯了扯谢寅的袖子:“我没关系的,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谢寅其实想说,你怎么就没关系了?你在我这儿最重要了。可话还没出口,乔舒就冲着众人大方一笑:“大家要是不嫌弃,我就弹一段,弹的不好,你们可能不能笑话我。”
她笑得明艳动人,让有些人直接看直了眼。
乔舒优雅的在一架三角钢琴前落座。纯黑色的钢琴浑身透着一股清贵和硬朗,只女孩如笋的指尖触摸上琴键的一刻,流淌出的却是满满的轻软。
嘈杂的人声渐渐安静了下来,轻缓的钢琴曲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魔法,能洗涤人的心灵,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驻足倾听。
这哪里是“没有很好”,是不能再好了!
而此刻站在边上的谢寅,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神色,竟和这钢琴曲一样醉人。
“傻子。”角落里,范婷婷撩了撩自己的假发套,不耐的吐槽。陈七月不知道和孟寒淞说了什么,悄悄溜到她身边,将人拉了出去。
走廊上寂静无人,范婷婷瞅了一眼陈七月:“你把我拉出来干嘛,妨碍我洗涤心灵,进行艺术熏陶。”
“你想听我回去弹给你听呀。”
“你会弹钢琴?”
“我会弹棉花~”
“……”
陈七月将范婷婷拖到走廊的尽头:“婷宝,克制一下。我知道你看不惯她。”
“我知道,我已经很克制了。”范婷婷不耐的摆了摆手,她都已经克制的揪头发了,这可是tony老师亲手做的假发,三千一,可被她这么一闹,谁还记得刚才有人弹过一首好听的钢琴曲。乔舒的脸色显然有些难堪,看着范婷婷的神色里也是不善。
谢寅看着自家女朋友僵硬的面色,自动理解为“乔乔也被这只老鼠吓到了”,连忙找来酒店的经理,摆足了他“顾客就是上帝”的姿态。
经理连连陪着不是,天可怜见,他们酒店从来就没有在宴会厅里见过老鼠,哪成想头一遭就得罪了一帮祖宗。赔礼道歉之余,赶紧找工作人员来清理。
陈七月却在第一时间看出了范婷婷的恶作剧,她知道范婷婷这是在为她出气。于是,在工作人员拿着扫把和簸箕走上前的时候,陈七月急急的拦了上去。
于是,众人在惊吓之后,又惊呆了!
眼前那个小小的姑娘,穿着一身紫色的小礼服,样子娇俏又乖巧,却正利索的将那滩被范婷婷拍得血肉模糊的东西扫进了簸箕,为防止大家看到后产生不适,她还十分贴心的用一张餐巾纸将那只“老鼠”盖了起来。
这一些列的动作落到众人眼里,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孟少的这个女朋友,以及女朋友的朋友,还真是……另类。
天知道,陈七月在看到桌幔下那颗面目全非的血橙时,想直接一簸箕糊在范婷婷脸上。她狠狠瞪了一眼范婷婷,然后淡定的拿着簸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