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不要加入?比麻将好玩多了。”
李尧棠手上一把牌,笑着对安志嘉说,笑道:“玩麻将可不带何遇来。”
“嗯?”何遇挑高眉尖。
“飒飒说的,何遇最好意思赢人家钱了。”
何遇撇撇嘴,“我也好意思输人家钱的。”
安志嘉眨着眼睛,笑道:“我听说你们企业界大佬们玩的都很大。”
何遇听了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尽可能的不和大佬玩。”
“哎?”
“我还是小弟。”何遇下头去,细看桌上的牌。真是“花”牌呀,每张牌上都是花的图案。
安志嘉扑哧一声,笑着看李尧棠,“那你有资格说那句话——我的老婆是大佬。”
“在我们家,她的确是大佬。”
李尧棠看他。何遇觉察到她的目光,转过脸来,对她一笑。
安志嘉碰了碰芾甘,“咱们要不要也肉麻给他们看看?”
芾甘温和的笑着,摸着酷奇的头。然后看着李尧棠。
李尧棠不自觉的脸红了。
晚饭吃的挺热闹。有个很会搞气氛的安志嘉在,竟然把大家的情绪都调动起来。
席间沈培艺显然情绪非常的好,不住的说芾甘和安志嘉的婚礼。酒席、客人……一直聊到新娘捧花该留给谁。
李尧棠有些奇怪的想,沈培艺今晚的话特别多。
这么想着,胃就有些不舒服。看着一桌子的菜,无从下箸。
“哎哟,等你们婚礼举行过了,我可要好好儿的休息一下。”沈培艺笑着,“要说呢,其实也不算辛苦,可是这些天老睡不踏实,净惦记着这个事那个事的……跟你们讲个笑话,这睡不踏实,老是做梦,昨天晚上还梦到芾甘抱着一个小孩子,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荡秋千,我给棠棠爸爸说,他就说这梦做得,也太心急了!要梦也该先梦到小铁抱着小孩子……”
何遇“呵呵”的笑起来,道:“爸说的是。”
沈培艺笑道:“哎,你们别怪我老人家话多,你们也都到了年纪了。”
安志嘉听完红了脸,偷偷看一眼身边坐着的芾甘。
芾甘皱着眉,叫了声“妈”,沈培艺则笑道:“得了,不说了。你们心里有数就好。”
芾甘看着李尧棠,李尧棠正默默的低头喝着汤。安志嘉给他夹菜,他匆促的对她说声谢谢,目光仍是停在李尧棠那里。
李尧棠喝完了一碗,又盛了一碗。温润的汤自喉间滑入胃中,熨着她有些发酸的胃。
她在盛第三碗的时候,何遇在她耳边说:“吃点儿别的,一桌子菜都是你爱吃的。”
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她都没发现。正如她根本没留意到,其实今晚在座的人,话题在婚礼上,目光都在她身上……
临走的时候,李尧棠看了眼院子里的葡萄架。此时葡萄架下空空如也。几株老葡萄藤,缠绕着架子,光秃秃的,显出这个季节特有的萧瑟和寂寞。原先,那里是有秋千的。冬天可以坐上去晒晒太阳,夏天可以坐上去乘凉……或者就只是想坐在上去,消磨一点点的时间。那个时侯,是有那么一双温暖的手,替她荡起秋千来。
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李尧棠低下头,跟在何遇身后。一直到出门,一直到上车,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到任何一个人身上。
何遇最后还客气的问安志嘉要不要顺路送她。安志嘉还没应声,沈培艺就说,嘉嘉这几天都住家里的,不走。何遇笑着,也就上了车。
何遇把车子停在家门口。李尧棠从车窗里望了一眼。一楼的客厅里开着灯,透过落地窗子看到里面巨大的沙发,而大门前的灯柱上高悬的琉璃灯照着前庭的树,在黑暗的夜里,这股子明亮让她立刻觉得安心。
“到家了。”他说。
到家了。
李尧棠深吸一口气。是的。到家了。终于……回到自己的窝了。
何遇先下车去。
赵阿姨来开了门。
李尧棠和赵阿姨说话的工夫,何遇已经上楼去了。
赵阿姨看看时间,问李尧棠要不要吃夜宵?
李尧棠这才觉得自己胃里空空的。仔细一想,晚饭的时候,她其实只顾喝汤了,并没吃太多东西。但是她摇头说不用了,今天好累,等下洗洗就睡了。
她跟赵阿姨道了晚安,拿着手袋和外套往楼上去。
何遇二楼房间的灯亮着,门开了半扇。从楼梯口往那边看,什么也看不到,但能听到他的声音。李尧棠听到他将电话设成了免提,她辨得出老韩的声音,还有另个一个男声……他不知在说什么,语气很平和……
李尧棠停了停脚步。
正在这时,何遇伸手关门,他看一眼外面,就看到了李尧棠。那一刹那,他刚要开口,她已经转身。
李尧棠转过身,逃也似的快步上楼。脚步走得急,心跳也急了起来。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了灯。晕黄的灯光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