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石下的小木屋里,储存的米和干肉都长了黑斑。罗天佑和曾如月都不想吃,连瞧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食用这种由芽枝霉菌属引发的霉变食物,容易产生腹痛、腹泻等不适症状,严重时还可能会诱发胃痛、轻微中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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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备了些干粮,罗天佑拿出一些椰糕、蔗糖片和红薯干分给大家。苏茂青用毛竹筒制作的水杯,从特大号军用水壶里倒了些水,递给罗天佑和曾如月。
野外的水里有蚂蟥,罗天佑忍了一天没喝,接过竹筒,猛灌了进去,喝完又要了一杯,再次灌了进去。
曾如月也刚想喝,忽然听到屋外传来窸窣杂杳的脚步声,便放下手中的竹筒,机警地竖起耳朵,暗中监听外面的一举一动。
罗天佑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中了招,连嘴都有些歪了,还高兴地对曾如月说,“姐,这水真好喝,甜甜的,就是喝了有点头晕。”刚说完,扑通栽倒在地。
曾如月见势不妙,急忙抽出贴身小刀,猛虎般扑向苏茂青,一把将苏茂青制服。
苏茂青的惨叫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他们知道事已暴露,便不再躲躲藏藏,一窝蜂似地冲进来,有的手执明晃晃的长刀,有的拿着土制猎枪。
曾如月见他们人多势众,知道现在带走罗天佑比登天还难,只有先闯出去,回头再想办法营救。拿定主意后,乘对方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脚并用,左右开弓,杀出条血路,几个纵跃,飞也似的遁入密林。
罗天佑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漆黑,除了不间隔的清脆噔噔咣咣滴水声,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想活动一下手脚,发觉手脚被人绑得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外面有火光透进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眼前出现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黑黢黢的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好像刀枪林立。此人左手执火把,右手提着一个木桶,腰间还别着一本皱巴巴的书,看起来有些儿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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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佑看到那本书,更是哭笑不得,竟然是自己写的《要命的数学》。心下就想,一个大老爷们看这个干什么?难道土匪们也开始努力学习,提升自身文化修养?
莽汉放下木桶,将火把插进石槽里,上来就给罗天佑松开手上的绑索,并用命令的口吻,粗声粗气地说了些曾令智听不懂的话。见罗天佑听不懂,便指了指木桶,打着手势告罗天佑,自己是送吃的来了。
罗天佑说自己要上厕所,请他帮忙把脚上的绑索也松开,对方摇了摇头,并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警告罗天佑要做个乖乖的囚徒。
见莽汉转身就要离开,罗天佑急忙说,“好汉,请留步。你腰上别的书,可是《要命的数学》?那是我写的!“
莽汉怔住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拿着火把凑近罗天佑,将他仔细打量一番,此人果然就是报道中的那个科普作家兼诗人。由于火把靠把太近,还把罗天佑的头发和眉毛给燎焦了。
他欣喜地对罗天佑“咕噜咕噜”说了一大通,见罗天佑满脸迷茫,才想起对方听不懂他的话,急得抓耳挠腮,在罗天佑面前焦急地转圈。
罗天佑心想有戏,可对方只会说当地的土语,怎么跟对方沟通呢?要是有机器猫的翻译面包就好了。
对方既然能看得书,应该会写字。罗天佑瞥见地上的碎石子,忽然有了主意,让对方捡起石子,在地上写字。
两人,一个说,一个写,总算解决了交流的问题。
罗天佑这才得知,对方姓叫符,名德华,圣母寨人。十岁那年,随叔父来到南猴镇。现在是苏茂青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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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镇上的扫盲班陆续上了几年学,能粗略地识文断字。
最近几个月,由罗天佑亲手掀起的“知识改变命运”、“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风潮刮到了海省,刮到了偏僻的南猴镇。
家长们都患上了教育焦虑症。原本对孩子们读书从来不闻不问的他们,现在一个个怀着“我的孩子一定不能输,一定要比我强”的想法,全方位介入孩子学习过程,生怕孩子成长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符德华的妻子就是典型的一个,自己没有文化,就逼着丈夫给孩子辅导功课。可怜的符德华,就他肚子里那点儿货,还真难为他了。
他也很羡慕有文化的人,想把儿子培养成高中生,甚至大学生,有朝一日能领着自己和妻子走大山,走出这个连杂粮饭都吃不饱的鬼地方。
山里教育水平奇低,小学老师自己小学都没毕业。有人给他推荐了罗天佑写的《要命的数学》。
儿子基础太差,很多地方看不懂。符德华才翻了几页,也是碰上问题一大堆。现在知道老大抓来的人居然是该书的作者,可是口渴了遇上老井,大热天有人送来扇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