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烟看似无意的话,实则在试探赵鸣盛,赵鸣盛自是没有察觉,他是不会知道那日马车里的云烟根本就没有睡着,将他和秋卉的对话全部听到的。
“我就是觉得那天过于鲁莽了,没有别的意思。”
“那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你依旧是我的军事。”云烟朝赵鸣盛嫣然一笑,赵鸣盛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想到昨夜秋卉说的那番警告的话,赵鸣盛小心翼翼试探道:“小云烟,那个秋卉,你真的要把她留在身边?”
“是啊,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云烟夹了口小菜,又喝了口粥,丝毫没有在意赵鸣盛的话。
“我也说不好,可我觉得突然一个陌生人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不放心。”
“你在关心我?”云烟放下筷子,突然沉默,目光紧紧地看向赵鸣盛,一时间赵鸣盛有些不自在。
云烟见此掩面失笑:“好了,不逗你了,赵公子,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为我好,可你我最开始也是互不相识,正是因为我们彼此信任才会有今天的一切。赵公子,秋卉很善良,也老实本分,把她留在我身边,我觉得没什么的。”
意识到在这件事情上云烟态度坚决,赵鸣盛也担心自己会露出破绽,索性朝云烟笑了笑,故意逗她:“你都有贴身侍女了,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也安排几个贴身侍女?”
“倘若你真的想要贴身侍女,我可以把秋卉让给你,如何?”
“我可不敢夺人所好,再说了我年纪轻轻的,不需要人伺候,我要自食其力。”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这顿早饭云烟同赵鸣盛吃的还算开心,只是彼此有意的试探甚是心累。
三日后,琳琅阁正式开张,随即而来的是琳琅阁的拍卖会。
许久之前赵鸣盛同张秀才就把一切事情安排的基本妥当,拍卖会举办的十分顺利。
当天夜里,云烟安排在镇上的酒楼安排宴席,打算和大家好好庆祝一番。
与此同时,吴宝胜那边却是气的不轻。
今日的拍卖会十分顺利,可奈何赵鸣盛带着人来送一成红利时,偏要他将之前自己私吞的南珠拿出来,吴宝胜知晓赵鸣盛送来的银子要比那南珠值钱,如此一来他只好妥协。
可待到赵鸣盛离开后,吴宝胜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他经商多年,此事仔细想来问题颇多,吴宝胜断定自己是被赵鸣盛同云烟联手欺瞒。
念及此处,吴宝胜气急败坏,就在吴宝胜思索应对之策,回到书房愕然发现自己书案上有一封信笺。
大致看过信笺上的内容,吴宝胜眼前一亮,翌日一早便亲自带着礼品前往县尉的府宅拜访。
永乐县的县尉正是吴宝胜的嫡亲二房的哥哥,吴宝贵。吴宝胜能在永乐县嚣张跋扈,多半也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做县尉的哥哥。
那吴宝贵知晓吴宝胜上门拜访,便命人将吴宝胜引到书房。见到吴宝胜时,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宝胜啊,你今日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吴宝贵的做派吴宝胜早已见怪不怪,他将那信笺递给吴宝贵:“当然是有好东西交给县尉大人,大人请看。”
吴宝贵看到信笺上的内容,吓得险些要将信笺丢掉,他看向吴宝胜,试探道:“这信笺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有人深夜潜入我的书房,送来这封信笺,我原本还不信这上面的印章是真的,不过看大人此举,倒是信了几分。”
吴宝贵很快平复了心绪,问道:“这信笺里说的琳琅阁,可是之前拍卖会大放异彩的铺子?”
“正是。大人,既然这赵大人的意思在这里摆着,这顺水推舟的人情可不好辜负。”
这封信笺是赵贵妃的侄子,官职虽不是很大,可奈何比吴宝贵要大上几级,加上还有赵贵妃这么一个靠山,吴宝贵深知此事不好推脱。
“既然这是赵大人的意思,那么就按照赵大人的意思办,不过此事急不得,要想一举将琳琅阁拉下来,还需从长计议。”
“大人说的是。”
吴宝胜就知道吴宝贵不会不管此事,有着赵大人的吩咐,琳琅阁的日子不会好过,至于那云烟等人,早已成为刀俎鱼肉,任人宰割。
半月后,边关战火连天,边关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朝廷加重赋税,各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家有男丁者更是强迫从军,若有违抗,当街击杀。
永乐县一如既往地风平浪静,直到一日县衙官兵将琳琅阁层层围住,一场硝烟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