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我又怎么能拉你下水??”
看着就快在审判庭上吵起来的两人,凛月嘴角掀起了一抹不明显的弧度,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仅不嫌事大,还希望他俩吵得越热闹越好,互相之间揭的老底越多越好。
被凛月抱在怀中的米莉抬眼看到了这一幕,也读懂了凛月眼底的含义,默默收回了目光。
或许这位帝姬大人早就料到会是这般收场了吧,虽然跳出了她这一变数,但效果反而更好了。
不,也许从一开始,克雷斯被派遣去处理卡洛镇一事,帝姬本就是知道的,早在那一刻就准备要下这一盘大棋。
“帝姬大人,里根长老的侄甥曾贪污过帝国下放给诺兰城百姓的赈灾款,而且是全款吞没,可当时诺兰城根本就没有灾情,上头认为诺兰城有大灾,便免去了一切赋税,这些赋税,还有帝国下发的赈灾款全都进了里根长老那位侄甥的口袋!”
“克雷斯!你污蔑我的人格,还污蔑我的家族成员,说这些话,你可得拿出证据!”
“证据?呵,这事做的这么明显,还需要证据吗??帝姬若觉得我这是在无中生有,可以派遣亲信去诺兰城,询问那里的居民近年诺兰城到底有没有灾情!里根长老也许可以用特权恐吓一两个人,却恐吓不了全城的亚汀公民!”
“你............”里根咬牙切齿,他知道克雷斯这条疯狗这回事玩真的了,连这种事情居然都敢挑明。
“那你也说了,那是我的侄甥,与我何干?你想拿这种事情来给我泼脏水吗??”
“里根大人,别装傻了,你的侄甥之所以能这么嚣张,不还是因为有你这个当长老的叔叔撑腰?谁要敢管他都得掂量掂量你这朝野上下一手遮天的长老!”
“你这是毫无证据的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我说了不算,帝姬大人,女皇陛下自有思量。”
这下,两人算是把审判庭给弄成菜市场了,各执一词,争执不休。
“那好,请问里根大人,退一万步,您就是真的不知道当初自家侄甥的所作所为,现在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老不清楚么?我记得刚才您可是罗列了一大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就差把厚厚的帝国法典背诵一遍了,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贪赃赈灾款,谎报灾情是什么罪名吧?”
“死罪难逃。”克雷斯一字一顿道。
“里根大人既然自诩自己没有包庇亲族,也不敢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就请亲自作出决断,您的那位侄甥,该不该杀。”
“该杀。”里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是看着克雷斯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
“很好,这可是您亲口在帝姬大人说的话,可要好好地记得。”克雷斯苍凉的笑了。
其他还在忙着给克雷斯找罪名的元老们此刻都不敢吱声了,原因无他,谁都不敢去惹一个将死之际,见人就咬的疯狗。
自己可是活人,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计较。
只要是元老,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可大可小的罪责,而且这些把柄恰恰还在私底下被同僚们盛传,谁都不知道克雷斯手上有没有自己的把柄,会不会在这种时候咬自己一口,便一言不发,都不敢说话了。
可克雷斯不会因为这些而闭嘴的,慌乱的元老们想通过凛月来让克雷斯这个死鬼赶紧闭嘴,来下去处刑,可凛月哪里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这个腹黑的帝姬可心机了,她想要的可就是这个结果,克雷斯这颗炸弹要是只能炸死他一个,花费的成本也太高了,要能炸到整个元老院,那效果才算达到了理想预期。
她巴不得克雷斯一股脑儿的把这些元老们的老底全都揭出来呢,怎么会让这些元老们阻止克雷斯说话呢?
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只得劝慰这些急得恨不得当场把克雷斯砍死的元老们,笑脸盈盈的表示他们要冷静,要学会理性思考,虽然克雷斯的确是在乱咬人没错,但身正不怕影子斜之类的。
元老们又不傻,当然看出了这位帝姬的高明之处与意图所在,可对此却无可奈何。
他们也只能以谋害皇族的罪名请求凛月赶紧将克雷斯绳之以法,但凛月也有自己说辞,言语虽礼貌,却是充满了各种拖延之意。
意思很很明了了,这家伙的确死定了,可他在死之前能带走一个是一个,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带走也无所谓。
这通输出下来,可就没几个元老幸存了,元老院的秘密几乎被克雷斯曝光了个遍,本还慷慨激扬的元老们一个个阴沉着脸,此战,他们与克雷斯打了个两败俱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克雷斯是无所谓的,烂命一条,死定了的,虱子多了不痒,已经被削夺了爵位与元老席位的他已经无所谓元老院利益了,趁着皇女还在,把这帮落井下石的混蛋朝死里弹劾就完事了,反正他都是个要死的人了,不需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来,好久没吃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