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一处原野上,密集的炮弹砸在对面印第安人松散的军阵中,每一发炮弹都会带走几条,甚至十几条鲜活的生命。
“啊——”
“我的腿——”
印第安人的军阵中,到处都是痛苦的哀嚎。
轰-——
印第安人军阵后方所发射的零星且精度不准的炮弹,虽然给正面的墨西哥民兵带来了几分伤害,但终究因为大炮数量,以及双方炮兵人员的素质相差太大,而被淹没在墨西哥人密集的炮火之中——
再也看不到印第安人活火炮的踪迹,只有地上那散落一地的大炮零件,能够证明这门大炮的存在,上面的涂抹着各种各样的宗教颜色,也显示了这门大炮在这个印第安部落中崇高的地位。
毕竟这是他们所拥有的最强大的武器。
甚至在一定程度代表湖西部落的尊严,但是现在,这个所谓的尊严已经不复存在了。
砰-——砰-——
当双方的排枪相互射击的时候,命运已经注定了!
排枪阵型松散且指挥混乱的印第安火枪兵是无法与熟悉火枪,且有一定实战经验的墨西哥白人民兵相对抗的,虽然这些墨西哥白人民兵中,大部分也是只训练不到几天的新兵,但是墨西哥统帅罗曼男爵聪明的将老兵与新兵混合在了一起,使用以老带新的方式,虽然碰到硬仗肯定会出大问题,但是对付面前这些只有少量火枪,大部分人都拿着简陋冷兵器的印第安土著却出现了碾压的优势-——
战争很快就在第四排排枪的打击下,以印第安人的溃败而结束。
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收割了!!
砰-——砰-——
“快,不要放掉任何一个印第安猴子,将他们通通杀掉-——”带头追击的一名墨西哥军官手持步枪,指挥着深怕身旁的墨西哥白人民兵们,朝着前方逃窜的印第安人射击。
在排枪的密集射击下,一排又一排,因为挤在同一条撤退道路的印第安人,如同被从后面割倒的韭菜,一茬茬的倒下——
人命在这一刻,和野草没什么两样。
刺啦——
追击过程中,一名跑在最后面的印第安人被后方刺过来的刺刀穿过了脖子,捂着冒着鲜血的脖子倒在了这片沾满印第安人鲜血的原野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那睁大的双眼中,都透露着对世间美好的期望。
但是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这片流淌印第安人鲜血,以及生命的原野上,杀戮,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被鲜血浇灌过的花草,透露着一丝鲜红,就像一副残忍而血腥的油画,处处透露着诡异,以及容易让人做噩梦的不适-——
砰-——砰-——
“杀死这些印第安猴子——”
枪声以及对印第安人的喊杀声,直到一个小时后才停止。
原野上,还有不远处的村落内,到处印第安人的尸体,甚至包括孩子。
以及一些死前受过侵犯的印第安妇女。
人间惨剧,在这一刻成为了现实。
“快走,你们这些印第安野兽。”
“快点,野兽!”
一队墨西哥白人民兵像赶着牛羊一般,将那些幸存下来的印第安平民往队伍中押解,甚至稍有怠慢,就拳打脚踢,根本就没有把印第安人当人。
“印第安猴子,你们吃香蕉吗,大爷我身上就有一根-——”猥琐的墨西哥白人民兵肆意的嘲讽那些从他身边经过的印第安平民。
“哈哈-——”“去死吧,你们这些畜生-——”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最小的还不到十岁,这些活下来的印第安平民瑟瑟发抖的被赶到了队伍的正中央,引发了那些围观的墨西哥民兵一阵肆无忌惮的嘲讽与谩骂。
这些人虽然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求生的本能使他们低下了头,以祈求这些杀人如麻的白魔鬼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无关于尊严,这是人为了活下去,唯一的方法。
“少校,我们该怎么办?”上尉科特对一旁的墨西哥民兵团团长拉莫斯询问这些被俘虏印第安人的解决办法。
所谓民兵团,其实就是一个大约有六百墨西哥白人民兵组成的小团,说是团,其实就是后世一个营的编制,拥有步兵,炮兵,甚至少部分骑兵的混合武装,甚至包括厨师,理发匠在内,数十人的服务队伍。
可谓相当齐全,本来在最开始按照目前西方军队的传统,还要携带一部分自愿加入的随军妓女,主要是一些贫苦的意大利,以及爱尔兰移民。
但是罗曼男爵考虑到墨西哥军队的荣誉,以及士气等因素未能采纳,导致一部分墨西哥士兵与军官怨声载道,在背后疯狂诅咒罗曼男爵是疯子。
这也就导致了,失去军纪约束后的墨西哥白人民兵,往往会将他们的欲望发泄在印第安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