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去了没一会就单手拎出来个小童,赫然是石头。
程丽惊喜的扑上去抱住石头,检查他身体,“石头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人多口杂,石头有许多话想说却生生忍住,“我没事。”
“担心死我了。”程丽亲了亲他脸蛋,“幸好我碰到了队里的护卫。”
她平复一下呼吸,向徐虎弯腰福了福身,“多谢徐大哥。”
徐虎一张粗犷的硬汉脸瞬间僵硬无比,“夫人不必客气。”
既已找到石头,程丽也不欲在外多停留,她含情美目眨啊眨,“徐大哥,我们是现在就回客栈吗?”
往那一站跟铁塔似的汉子被她目不转睛看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磕磕巴巴道,“是是是,对,我们现在就回客栈。”
“徐大哥在前带路吧。”她温柔浅笑,“我不记得路了。”
徐虎咽了口唾沫,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往回走。
程丽牵着石头的手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她就跑不动了,弯着腰扶着小腹,“徐大哥等等,我跑不动了……”
徐虎愕然回头,这才发现美貌女子和小童都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他那张憨厚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几个字。
好悬没累死的程丽抚着胸口顺气,“徐大哥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这话把徐虎闹了个大红脸。
他看向身后看戏的几个兄弟,更是尴尬的抬不起头。
程丽喘匀了这口气才断断续续开口,“我…我歇好了…我们走吧。”
她吐气如兰,气喘吁吁,胸口不住起伏 这副娇弱无力之态很难不让人想歪。
徐虎转身闷头往前走。
不过这次他走的慢了许多。
程丽和石头这一弱一小总算能跟上他的脚步了。
几人回到客栈,程丽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大厅的谷雨林。
谷雨林目光如电扫视了他们一行人,继续用膳。
徐虎头皮发麻,正考虑要不要上前解释一番。
程丽已经像浑身没骨头一样靠在了谷雨林身上,“今天可累死我了…石头你先回房休息,等会我把饭菜给你端进房里。”
石头乖乖点头,上楼去了。
程丽不管不顾,依偎在谷雨林身上,还把胳膊塞进他胳膊里,仿佛二人很是亲密一般。
她今日一天走的脚底发疼,口干舌燥,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自斟自饮灌了几杯茶,喉咙处那股干涩才勉强压下。
喉咙舒服了,她才有了愿意说话的兴致。
“我在外面撞到他们几个去花楼啦!”程丽红唇贴近谷雨林耳边,说着自以为是的悄悄话。
浑然不觉这句话被周围几桌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谷雨林嘴角扯出个浅笑,并不接话。
程丽继续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你怎么没去,我还以为你也去了?”
短短两句话把枯坐一下午等她归来的谷雨林逗的啼笑皆非。
他一把揽住身边女子纤腰,“我有你,还去什么花楼?”
这张死人脸总算有了笑模样,程丽心知自己已经把他哄好了,自顾自夹菜吃饭,不理他的调笑。
程丽一边吃饭一边腹诽,不就是和几个男人站在一起,谷雨林那脸色仿佛她出去偷人了似的。
害的程丽不能回房休息,还得在这哄谷大爷开心。
安抚好谷大爷又喂饱了肚子,程丽拍拍屁股走人,“我去给石头送饭。”
谷雨林不动声色将周围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果然招人。
他在这坐着呢,那些色胆包天的就敢偷看她,他若是不在,那蠢女人岂不是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石头顾不得吃饭,一看到程丽进门,立刻塞给她一粒红色的药,“这是红丸,可生肌活血,可用作堕胎,也可以用作避子。”
“吃上一枚,可保一月不受孕。”
还有这种好东西,程丽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又去翻他袖子,“还有没有?多给我几颗?”
石头看她如此孩子气,忍俊不禁,“你以为这是饴糖,可以随便吃?”
“哦,”程丽收回手,“一个月我们能走到偃月城吗?”
“最起码要三个月。”石头有些沮丧。
三个月,继母还要陪着谷雨林三个月。
程丽解决了心头大患,心情很好,“我们是不是往北方走了?我感觉最近天气变冷了。”
“对,”石头点头,“我们是在往北走,偃月城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千秋,不像永善县四季如春。到了偃月城,你可能会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
她本来就是北方人。
两人兴致勃勃谈论着北方和南方的风土人情。
房门突兀的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