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秋眼色一凛,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他只能习惯性的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
“侯爷说笑了,唐大人前几日遭遇了刺客,如今正在院中疗伤,不能来看侯爷,还望见谅。”
“唐大人受伤了?怎得没有听他说起这件事情?是否要紧?”
慕容璟虚情假意,他表面上实在关心唐剑秋,实际上还巴不得他死了;
唐剑秋道:“倒也不是什么重伤,唐大人又怕耽误时辰让侯爷着急,这才命小的加急看望侯爷,还望侯爷不要责怪才是。”
“原来如此,敢问钦差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他总感觉对方此次前来不只有这一个目的,搞不好有诈。
唐剑秋见机会来了也没有含蓄,他拱了拱手,干脆开门见山道:“侯爷有所不知,属下听唐大人说先前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名为阿吉的人,
他说自己一家遭到了迫害,从对方的服装打扮上来看像是侯府上的官兵,
本来此案就牵扯侯爷府,非同小可,在下也不能仅凭对方口头之言妄下定论,侯爷以为如何?”
唐剑秋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主动暴露身份,而是想借这个机会诈一下他,故而经对方的反应得到推断。
可谁曾想这慕容璟本就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在听到唐剑秋说的这些后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强自镇定,背对着唐剑秋,言语之间很是不满:
“呵,本侯与那一家人素不相识,毫无关联,这不过是小儿之言,不足采信!”
即便对方极力隐藏自己的罪证却叫唐剑秋发现了,何况他话出的破绽漏洞百出,要知道从谈话开始唐剑秋并未提及对方的年纪。
“哦?恕属下冒昧,既然侯爷严明与他素不相识,又怎会脱口而出对方乃一小儿?这岂非函矢相攻自相矛盾?”
“你……”
侯爷顿时噎住,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上一句合适的话。
他也没有想到因一时嘴快竟惹上这样一件麻烦事,不过还好,至少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还是能补救的。
于是他改口道:“本侯也不过是听说罢了,”
经过这一番对话后唐剑秋基本可以确定此案确实与他大有关联。
当然,这也仅能证明此事与他多少有所牵扯,而小梅那个时候又在侯府中,只有阿吉一人出现在现场,并目睹了整个经过,而他们也不过是听他诉说罢了。
唐剑秋非常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想要对付整个侯爷府中的官兵绰绰有余。
倘若没有点实锤的证据将其定罪自然是说不过去的,何况对方还有着人人畏惧的身份,眼下这种情况自然是不要拆穿的比较好;
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只能选择性耳聪。
唐剑秋站起身来主动行了半礼,而后以有事为由先行告退。
“侯爷,多有打搅,如今时辰已晚,小的还要向唐大人交差,就不多打扰了。”
见唐剑秋并没有对此起疑慕容璟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仍抱有怀疑;
“请,来人,送一送贵客。”
“是!这边请。”
一个毛糙的汉子向唐剑秋带路。
唐剑秋走后,侯爷瞬间变了一张脸,也不知是否察觉到此事对自己有所不利,这双如狼般的眼睛仍旧有些不解气。
“侯爷,侯爷啊——”
恰巧这个时间段恶奴赶回了侯爷府中,他很是狼狈,如同被雨淋湿的狗,就差摇尾巴对他摇尾乞怜的。
双臂被折断了他如同行走的企鹅,慕容璟见他这般德性也是有些不爽了,考虑到那也是自己的家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你怎得变成了这副德性?真是丢人!”
“侯爷,您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时间内小的可以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恶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于是乎开启了恶人心告状。
他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并在文章中做了一些手脚。
当然,这里说的大多数都是对他有利的内容,至于他先挑衅的事情愣是半个字都没有提,好像唐剑秋他们才是罪大恶极的凶犯一般;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掉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差直接抱着对方的腿哀嚎痛哭了;
慕容璟听后瞬间气炸,他怒而拍桌,恨不得直接将桌子劈成两半。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他越想越气,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人,这要他如何不气?
见慕容璟会有这样的反应恶奴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方跪着走去,恳求道:
“侯爷,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都已经爆出了您的名号,可那厮非但不给你面子反而还说侯爷是什么东西?他照打不误!”
当然,以上内容纯属他搬扯的,他甚至想到更过分的,可谁曾想还没有等到他说完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