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雾捏着那只水果叉,任凭自己皮肤的温度传导上去。他周体不适,几次三番调整姿势,沙发发出的声音似乎让这一切昭然若揭,他耳根全红,不敢再动,只好比刚刚更加正襟危坐。
岑矜留意着他这些小动作,忍无可忍讥出声来:“电视机里是住了个面试官么?”
“……”
―
当晚,李雾做了个梦。梦的情节与电影开头某个让他面红耳赤的片段相似,他平躺着,一个女人攀着他肩膀,俯下身来,柔软地贴紧了他。
他们相互挤压,吻得气喘吁吁,忘我而动情。他耳朵被她的发丝撩得直痒,忍不住抬手拂开,去看她的脸……
李雾惊坐起来,胸腔沸腾,身后已然湿透。
当然,湿透的远不止有背脊。
少年一动不动坐在黑暗中,激烈而绝望地意识到,由他亲自揭晓的那张面孔,将成为他今后最为阴潮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