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陈是哼一声:“先熟悉环境,这不有人上钩了?”
归庭月怀疑脸:“结果最后来了这人的池塘?”
陈是无言以对。
归庭月说:“如果你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就是男菩萨在世,这么帅还乐善好施。”
陈是:“……”
不可理喻,脑回路清奇,他低头吃饭,不再搭腔。
归庭月盯他片晌,迟疑问:“你敲鼓是业余爱好,还是说……你是专业鼓手?”
陈是一顿,冷声:“不想回答。”
归庭月说:“问问怎么了。”
陈是说:“我对你可没这么好奇。”
归庭月说:“你大可以好奇,我全都会如实相告。”
陈是瞥她一眼:“我只希望你别说话。”
归庭月耸肩:“那可能做不到,我很久没这么强烈的沟通欲了。”
陈是说:“我怎么不是哑巴。”
归庭月闻言,小幅度弯一弯唇。
她继续瞄他,注意起他握筷子的手,苍白窄长,略带薄茧,“我有一天――”
陈是一声不响。
归庭月自动默认为他在允许她往下讲:“看到你在厨房用筷子敲鼓,中间还转了一下,很……”
嗒,陈是用两根筷子制造出尖响,如一柄剪子,要铡断她所有话。
“帅,”归庭月有强迫症,必须补充完整,哪怕轻不可闻:“而且……”
陈是面无波澜:“我就是那天发现偷窥狂的。”
归庭月:“……”
好吧,专心吃饭。她在心里将双唇链上。
―
用完餐,陈是独自离开,下楼前,他拒绝了归庭月送客送到底的申请,对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的叮咛也恍若未闻。
门一关闭,归庭月就跑到窗口,探出身子朝下看。
男人果然出现在楼下走道,树影晃动,他不紧不慢,似一笔音符,在纸谱上游弋。
几分钟后,对面窗户亮起。
他微小的身影出现在屋内,目不斜视穿越走道,脱出她视野。归庭月旁若无人地合上窗,没有离开。
等了会,攥着的手机无任何响动。她敛眼,主动发问:你到家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次他回复了:不是不看了吗?
归庭月说:我没用望远镜,肉眼也不行么。
陈是:有区别?
在这上面周旋绝壁话不投机,归庭月另谋他法:你今天吃饱了吗?
陈是没有回复。
很快,他来到卧室,走到窗口时,他动作明显一顿。
她还在看他。
而他也看到了她。
即使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一秒,两秒,三秒,唰啦――他拉上窗帘,那速度和力道从头到尾都写着没好气。
归庭月却翘起嘴角。
她低头往微信里键入:你明天下午还练鼓的吧?
聊天框静悄悄。
归庭月百战不殆:我会准时听。
对方总算被激出来:没什么好听的。
归庭月说:那你推荐几个鼓手给我,跟你差不多的。
陈是:没有。
归庭月撇唇:那我也,
归庭月:没办法了。
陈是秉持消极社交理念不动摇,把手机丢床上,去洗了个澡。
搓着湿发从卫生间出来,他回到卧室,解锁手机,发现微信里并无预见的“女痴汉最新语录”。
在练习室敲了两个钟头哑鼓垫,陈是拿开节拍器,脑中忽而浮现那个被铁栅栏围困的房子和女生看似无忧率性的话语与笑脸。
他支开长腿,虚虚后倚,继而打开微信,熟练地往里面输入几个人名,有外国人,有中国人,发送出去:这几个都不错,你可以听听。
对面回复得可谓疾如风。
opie:跟你一样吗?
陈是想也没想:比我厉害。
刚要将手机放至一边,它又神速在手里嗡响一下。
陈是吸气,举回面前,随意瞟了眼。
他旋即愣住。
女生引用了他先前回她的那句“没有”,并说:「但都不是你」
陈是看着这行消息,无意识地摸了摸后颈。
……谁说这女的不会跟异性相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