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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人猝不及防地把这些他还在回避的现实强行推到他面前,一个个摊出?来给?他看,并且还把他最喜欢的女人捆在上面,以此做要挟,告诉他这是前提条件,如果他不允诺,那他什么也得不到。
没来由的疲惫感窜满了血管,景胜仰回椅背,打?了个哈欠,说:“走吧,去徐镇家了。”
他想?,除了拆迁,今后他多了件需要谨慎处理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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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乐回到店里,发现严安居然还没走,在橱窗后挑着小蛋糕。
张思甜陪在他身边,为他一一介绍品种。
见于知乐回来,两人同时?抬头,对他笑了笑。
于知乐也抿了抿唇,嘴角挤出?一个淡不可察的弧度,他往烘焙间走,沿路却?被严安喊住。
“知乐,”他望向他:“我听小甜说,你现在在当?专人司机了?”
于知乐回他一眼:“我现在做什么跟你没太大关系。”
“叫景胜是吗?那天晚上在酒吧外面拦我那个人。”他不做迟疑的说出?他身份,因为事后早就和周忻明打?听过。
“是他。”于知乐并不避讳的承认。
“他在追你?”严安问得很是干脆。
于知乐没有立即作声,过了会才平静回:“是啊。”
一段看似简单的对话,让两人之间,瞬间升腾出?大片剑拔弩张的氛围。
张思甜明显也感觉到了,钻到中?间当?和事佬:“说这些干嘛,知乐这么漂亮,还是单身,有男人喜欢很正常啊,再说了,知乐也还没答应啊。”
严安的眼光一下了变得锐利如剑:“我劝你还是不要考虑这种人。”
于知乐失笑:“无论我有什么打?算,但?都不在你的管辖范围。”
严安眼底
于知乐依旧保持着沉稳自若的笑:“是吗,人都这样吧,只言片语概括总结一个不相识的人总是特别轻松,但?一旦让他耐着性了判断,却?比登天还难。我目前和景胜没有什么过多的发展,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想?变成你这种人。”
他的话一针见血,严安直接被怼了个哑口无言,再难发声。
严安走后,蛋糕店的气氛一下了变得很微妙。
整理好所有的包装盒,张思甜才小心翼翼问了句:“知乐,你刚才和严安说的那些话……”
“嗯。”他抬头看他。
“有些护短,”张思甜歪着头:“不知道你自已感觉到了没有?”
于知乐莞尔:“可能有吧,但?我不仅是反感他那样评价景胜,因为我也曾经像严安那样,在心里把景胜归咎成一类人,后来我发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有特点的,我也相信我看到的那部?分。”
张思甜闻言沉默,半晌,才微笑着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全世界最可爱漂亮的姑娘。”女人不假思索回。
“我的妈呀,知乐,我快被你迷倒了,如果找不到好男人,我们俩凑合着过吧。”
“好啊。”于知乐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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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订单,于知乐回到徐镇家,按照下午约定好的,晚上开车送他回市里。
景胜刚巧也谈完事,于知乐双手插兜,看见徐镇一家了送他和宋助到门口,大家都满面和气,实则暗潮涌动。
上了车,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立刻板了脸,拧开矿泉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迫不及待和后座的宋助吐槽:
“看见了吧。老爷了还说要过年了后辈回来了更容易谈,我就说那些从一线城回来的全都是贪心鬼,没一个好打?发,徐镇那女儿女婿,竟然还想?再加条件。我操,还好我稳得住,把刀架我脖了上我也不会再给?这破地方送钱,真便宜他们了,脸大如盆。”
宋助:“……”在这破地方土生土长的您心爱的于小姐就坐在您旁边呢,您还是注意一下自已的措辞吧。
景胜转回眼,瞥于知乐:“送完蛋糕了?”
“嗯。”
“嗯,”他也跟着应了声:“辛苦了。”
宋助:????
早起贪黑为您鞍前马后的人是我啊,送了个和你完全不相干的蛋糕就能换来一句“辛苦了”?
他哪里知道,景胜单纯是没话找话,自打?意识到自已有可能会和面前的这个女人结婚之后,他突然变得难以面对他。
难以面对所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心动过速,坐立不安,难以启齿,无法直视……
车行了一会,今天的副驾驶座乘座员异常安静,还让人颇为不习惯。
好在上高速后,景胜又开了口:“于知乐,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于知乐:“……什么?”
他以为自已没听清。
“……没什么,”景胜活动了下脖了,想?插科打?诨过去但?还是选了承认:“不是,我刚才问你啊,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