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些想法。
厉飞:你先写着,回头发我就成。
岑矜问:多久需要?
厉飞:最快呢。
岑矜:今晚。
厉飞:ok。
……
重回这种工作节奏,岑矜稍有些不适应,毕竟由闲入忙难。
下班时分,她肩胛发酸,不由舒展手臂,伸了个懒腰。
路琪琪咬着棒棒糖,瞟来一眼问:“累了?”
岑矜靠过去看她显示屏,女生正在调整海报里的二维码尺寸。她问:“这是圣诞新套餐?”
路琪琪挖苦:“是啊,看起来跟我平时吃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岑矜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快了吧,”路琪琪拿起手机看了眼,嘴角微抽:“也就三个小时之后。”
岑矜莞尔,回头收拾起包。
路琪琪从牙关拔出棒棒糖,不可思议:“你要下班了?”
岑矜眨了眨眼:“我没事了啊。”
“你稿子交啦?”路琪琪杏眼圆睁。
“嗯,厉飞感觉还行,先拿去给动画导演看了。”
“卧槽,这就是4a出来的人吗。”路琪琪惊叹,以头抢键盘。
岑矜但笑不语,挎上包走人。
路过总监办公室时,突地有人扬声叫她:“岑矜!gin!岑小姐!”
岑矜回头,teddy正站在独立办公间的玻璃墙后冲她招手。
她绕去他办公室,在门边停下,待到里面人点头,才快步走进。
teddy示意她去沙发上坐,岑矜就找了个单人座安顿自己。
男人给她拿了支纯净水,也跟着坐下来:“你要回去了?”
岑矜:“嗯。”
他牙齿白得耀眼,笑容充盈着和气与善意:“来这里第一天,感觉如何?”
岑矜如实答:“还不错。”
teddy说:“这两天比较忙,周末聚聚吧,大家一起吃顿迎新饭。”
岑矜温文一笑:“好啊,我来买单不介意吧。”
“no!我不同意,我很介意,”teddy偏棕的瞳色总是看起来深情款款:“请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岑矜弯了弯唇:“没问题。”
―
同一个晚上,李雾还在教室里伏案写题。
下午班会后,他不再背靠后墙孤身一人,而是往前连调五排,还多了个英语课代表同桌。
好巧不巧的,这位课代表正是室友成睿心心念念的陶宛文。
换座后女生甜甜笑着同他打招呼,出于礼貌,他也应了一句。
结果晚自习前结伴去吃饭,成睿杀气腾腾,眼神跟要吃人无异。
李雾头大,愣是不敢再跟陶宛文多说一个字。第二节 课,数学老师掂着一沓试卷进班,说要来个随堂测验。
这一刻,整个十班,只能用哀鸿遍野来形容。
老师充耳不闻,含笑传发试卷,大家只能暗自泣血地提上大名,硬着头皮答题。
教室里悄无声息。
直至――老师出门接了个电话,许久未回。
班里才窃语四起,如发酵初期不安分的面团。
笔尖沙沙,李雾眉心微皱,仍聚精会神在草稿纸上算着,突地,他胳膊肘被轻拱一下。
李雾侧眸,就见新同桌用手背小心翼翼推来一张叠好的纸条。
他眉间拧更紧了,去看陶宛文,女生束着马尾,两颊刘海自然垂坠,遮住了她侧脸,神色难辨。
李雾云里雾里,只能将字条握回手心,展开来看。
上面只有几个字:
“你微信号多少
by陶宛文”
李雾微怔,将纸条按原貌叠好,放回抽屉,而后再无下文。……
下课铃响,老师回班收卷,有男生还没写完,高嚷着求放过,讲台后的中年男人笑着击碎他们所有的侥幸讨饶心理:“能写多少算多少!”
李雾收拾好背包,一动不动坐在原处。
陶宛文座位靠走廊,她有条不紊收拾好包,拉着熟识的同班女生一块走了。
李雾这才如临大赦般起身,也往教室门口走。
早在门边恭候多时的成睿一把勾住他后颈,直接跳起来猛搓他后脑勺头发。
李雾缩了下脖子,撂开他手:“干什么?”
成睿笑容烂漫:“恭喜你,通过人性考验了!”
“?”他的话不知所云。
成睿咋舌:“纸条啊。”
李雾问:“什么纸条。”
“我写的纸条。”
李雾这才反应过来,顿觉荒谬:“原来是你写的?”
“当然了,不然怎么是考验呢。我让陶宛文传你的,她还以为我是要跟你作弊,哈哈,朋友妻不可欺,从此你李雾就是我成睿一辈子的好兄弟,”成睿脸皮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