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控制逃兵。
督战队有数万人,会被分散到不同的小队,熟记小队士兵的外貌名字。
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本册子,记录战场中士兵们的表现,最重要的是,督战队只听陛下,战后还有专人整理这些记录,一一核实,若是有误,便需要重新核对一番。
如果这些记录册有失,那么,此仗除了集体功,便无一人功了。
“你这小子居然知道督战队,没错,我们就是督战队的。”秦建笑着说。
“阿叔,我记得督战队会在战前进到要记录的小队里面,你们怎么还跟在后面呀?”
“以前是这样,现在变了。为了防止督战队的督兵起私心,或者跟那些士兵私下交易,可不得隔开来?”
“而且要是跟小队的士兵走太近了,就会被别人认为你徇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年老写的督兵老石说道。
“可是,你们不是要记将士的名字吗?要是太陌生,一下子忘记他叫什么了怎么办?”
“有布条在呢,忘了名字,我们就写第几小队蓝条士兵就行。”秦建笑着说道。
“一队士兵里面,有三个督兵,督兵走在最后,认准自己小队,你要记的不是小队里某个人在做什么,而是小队在做什么,有没有重要功绩。一场仗结束,你也记不了几句。”老石说道。
“督兵比一般士兵安全些,但也危险,不过会有集体功,你既然识字,若是想的话,便可以到我们这儿来。”
“谢谢阿叔,我还是要当士兵,建功立业。”小生说道。
“这样的话,阿叔,我是不是得跟你们保持距离,不能走的太近?”
听到这话,本来还在闭目养神的督兵睁开了一只眼,看了他半响,说道:“你?不用。”
“嗯?”
小生看向那个督兵,有些疑惑,如果他一路跟着他们,这不就有交情了吗?
“现如今,我们自己也不知到去哪一队,除非你能跟我们全部都有交情,不然,没用。”那老督兵说道。
“而且你的样貌,属实亮眼了些,虽然话不是这么说,但长得好的,一般都能在册子上多记两笔。”
小生瞪大双眼,有点结巴:“……这、打仗还看脸?”
那老兵看他吃惊的样子颇觉好笑,而且跟他说话很舒服,那小孩还很尊敬他们,不知不觉就多说了几句。
另一个年轻点的没忍住,接了下去:“可不是嘛,一般什么样的人能脱颖而出?一个就是头,小队的头,一个是勇武,万分的勇武,这样的人,能吸引督兵的注意力。”
“还有一个就是长得好,但要是弱了,那人的表现便会被评为下等,所以这事儿啊,有好有坏。”
“若是你长得好,还厉害,那就有了出头的机会,小子,好好练。”那老督兵说道。
万万没想到督兵还看脸的小生,重重点了下头,他都占这么大便宜了,一定要表现的勇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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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一路上跟着这些督兵,知道了不少战场上的事,晚上还会和他们练练,日子过的极为充实。
而那些督兵们也愿意跟他说几句,一个会认真听你说话的孩子,谁不喜欢?
以为孙子会找过来的白元帅听到小生的情况,笑着摇摇头,他还是小觑了孙儿的决心,说当小兵,还真不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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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战队只听从陛下号令,里面自然有陛下的人,看着这位定北侯世子,那人在密报上提了一句,当然更多的还是行兵状况还有粮草情况,随后这封密报被送到了御前。
这并非乾平帝不信任白元帅,大兴帝王们不信任的是文武百官,粮草军饷和军备,这三样是最容易出问题的,虽然有督兵在,那些人不敢太过分,但也不得不防。
所以庆安帝出了这样的对策,将领们也知道,对于这件事,两边都是心照不宣的。
在乾平帝上位之初,部分官员还曾想废除此法,但被回绝了,甚至惹火上身,被乾平帝查了一番,剁掉了那只探出去的手。
现在谁都不敢提,谁提了,其余人就会问你是不是起了贪污军饷的心思,谁提谁倒霉。
看着鹞鹰的来信,知道粮饷军备无失,官道平整,士兵没有侵扰附近的百姓后,乾平帝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白叔,治军严明。
鹞鹰是帝王暗处的人手,他们分散各处,没有大事不会上报,只有运送粮饷军备的时候才会大批量出动。
没办法,大兴朝真的怕了那些贪官,前朝就是因为这些贪官没的,总得想法子对付他们,鹞鹰就是一种暗处手段。
看到上面说定北侯世子拥有赤子之心,尊敬老兵,跟在老兵身边学对敌之法,十分好学,武艺不错。
能让鹞鹰夸赞,那么这个尊敬,恐怕是真心尊重那些老兵了,还真是想见见了。
想到上次被事情耽搁,还没去见林姨,今儿正好有空,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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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月缝制着衣物,听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