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远道而来,林倾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带着他在影视基地附近转了转,又吃了顿饭,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周明远前脚刚走,陈哲就偷偷摸摸的从安全通道探出头来。
“林老师――”
林倾刷房卡的动作一顿:?
陈哲伸出食指,往楼上的方向指了指。
林倾:“……”
“滴――”,房门被刷开。
林倾正要压下把手进去,陈哲直接冲了过来,“林老师!”
小伙子俊脸皱成一团,就差给她跪下了。
“林老师,您要是不上去,我就得卷铺盖走人了。”见林倾不为所动,陈哲苦着脸,“林老师,求您!”
林倾:“……”
谢聿城这个狗男人,居然给她用这招。
林倾木着脸,上了楼。
谢聿城的房间门虚掩着,她见左右无人,直接推门进去。偌大的房间里只亮着壁灯和环地灯带,有淡淡的玫瑰花香溢开,是餐桌上染着的香薰蜡烛,却没见谢聿城的影子。
林倾:搞什么飞机?
一旁楼梯的转角处,雪白的墙壁上有一个娃娃体的箭头,箭头指向楼上,右上角还有一个头那样的话。”谢聿城开口,先端正自己认错的态度,然后才有点委屈的继续道:“可是你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下,“说出来也许有些丢人,但我真的有点不甘心。”
林倾:不甘心?
可那晚的事情那么羞耻,她实在没办法不装断片。
“林倾,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一定会离婚?”谢聿城开口,没有任何铺垫,直白又直接,声线却很低。
林倾哑然,脑子里还停留着那晚两人极尽缠绵的画面,乍然听到的却是一个严肃又不想面对的问题。
是不是一定会离婚,按照他们的协议,当然是。
嘴角塌下来,她看着面前的冰激凌球,没有了四溢的橙子香甜,只余抹茶的苦味停留在唇齿间,勾着舌尖上的味蕾。
可还没等她细尝这微苦,谢聿城却挑起她的下巴,温软的唇跟着覆了下来。林倾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唇齿被轻松撬开,舌尖相抵,她在谢聿城的舌尖上尝到了橙花的甜味。
“倾倾,我不想离婚。”谢聿城低喃着。
仿佛有烟花在林倾的脑中轰然炸开,流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撑着谢聿城的胸口,极力分开两人相贴的唇,“你……你说什么?”
乌黑的眸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样的视线灼在了谢聿城的心口,即便当初那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都不及眼下的灼痛来得明显。
男人的眼中的情.欲褪去,一点点氤氲出暗色。
喉结微动,谢聿城抿了抿唇,“抱歉。”
话落,他又倏然一笑,笑意却阑珊。
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她这样的反应……难堪算什么,连心尖都是疼的。
他起身,衣角却被拉住。
林倾抬头望着他,乌亮的眸子里仍然满是震惊,可隔着震惊,似有更明媚的光想要迸出。
“谢聿城,你……你说什么?”她声音很低,不太相信刚才耳朵听到的,却又急着想要确认。
“抱歉。”谢聿城笑了下,有点勉强。
“不是。”林倾摇头,“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谢聿城看着她,突然就开不了口了。
“谢聿城。”林倾提高分贝,“你再说一边。”
“林――”
谢聿城只说了一个字,林倾便蓦地起身。藤编的秋千椅大幅晃动了一下,她几近蛮横的将谢聿城按在椅子上,膝盖磕上椅边,有点疼,她却顾不上,直接夸坐在谢聿城退上,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下来。
对于亲吻这件事,从来都是谢聿城主导,她被动接受。眼下,林倾不得要领,胡乱的亲着,却是她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渴望。
自发的,蓬勃的,充满生命力,似乎只有亲吻,才能最直接清晰表达她此时的渴望。
片刻,她停下,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谢聿城薄薄的唇有些微肿,原本的淡红色也变成了潋滟的水红。林倾看着自己的杰作,薄红后知后觉的爬上了脸颊。
谢聿城眼睫微垂,同样定定看着她。
腰被掐住,薄薄的喘息声在沉默的两人间显得尤为明显。
“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谢聿城低着眼问她,喉结轻动。
“嗯。”林倾轻嗯,圈着谢聿城脖颈的手臂却收紧。她低下头,视线落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
这个喉结曾因一部电影里的特写,被冠上“杀人”两个字。而眼下的林倾,像是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谢聿城。”
“嗯。”
“你看天上有颗粉红色的星星。”
谢聿城抬头,脖颈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