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扯起来,“别坐地板上,待会又感冒了。”
纪乐瑾想着吃,顺着秦岁铭的力气,一溜烟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家做饭阿姨做的炸鸡很好吃,香得狗开始在他脚边疯狂蹦 ,口水都要滴到地板上。
他抬脚很轻地踹了它一脚,自己咬着鸡腿含糊不清地道:“小狗不可以吃炸鸡。”
“你也少吃。” 秦岁铭一猜就中,“晚上又没怎么吃东西,所以现在饿得狠?”
“……”
秦岁铭捏着他的脸,把他转过来:“我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让你按时吃饭,别东一顿西一顿?”
“……” 纪乐瑾敷衍着过去,“下次一定。”
“少吃点。” 秦岁铭转了下腕上的手表,他把纪乐瑾面前的盘子挪了点开,“待会又要难受。”
他说得很准,纪乐瑾刚吃完就难受地躺在床上,他在空中伸了几把手,最后抓住秦岁铭,哼哼唧唧地道:“胃…… 好撑。”
秦岁铭刚被纪咏泽叫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这一幕。他面无表情地把纪乐瑾睡衣下摆往上撩,然后伸手去替他揉胃。
他想让纪乐瑾长点记性,手掌上的力气大了些:“你长那么大了,自己能吃多少东西不知道?”
“谁让你说我啊!” 纪乐瑾还觉得委屈地顶嘴,“我喜欢跟你反着干。”
“那你挺行。”
秦岁铭没想到这都能怪得他头上,他屈膝半跪在床上,在纪乐瑾感觉到危险想要逃离之前,他的另一只手也碰了上去。
这只手不停在肚子上,反而往上伸。
纪乐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羞耻感让他的脸瞬间爆红,他扭着腰拼死挣扎,登时一脚踹过去:“秦岁铭你变态啊!”
秦岁铭的神色冷淡,谁都不可能猜到他手上在做什么动作。他很冷静地道:“你再骂?”
纪乐瑾现在已经不只是脸红,他费力地想要仰起身,胸口却像是一阵触电,他还没直起腰,整个身子就又倒下来。
他两只手都去抓秦岁铭的手腕,睫毛飞快地轻颤着,结结巴巴地道:“别…… 别摸了……”
秦岁铭垂眸,问他:“这样求人吗?”
纪乐瑾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秦岁铭把手从他的衣服里伸出来,他的声音都像是快要哭出来:“哥、哥哥…… 别摸了。”
“嘶――”
他在祈求,但秦岁铭手上的力度却失了下控制,痛与酥麻直窜头皮,纪乐瑾不自觉地躬起腰,眼睛都起了层水雾。
秦岁铭慢慢地把手收回去,只留下放在纪乐瑾肚子上的手继续帮他揉,接下来的时间纪乐瑾安分地一动不动。
结束之后,纪乐瑾脸上的温度都还没降下来,他忽然觉得胸口一凉。
纪乐瑾下意识地就要去扯自己的衣摆,他的手被秦岁铭反手桎梏住,细白的手指被宽大的手掌控制,一起抓住了衣角。
他们的视线一起放在纪乐瑾的胸口上,他的皮肤白,这种不见光的地方本该白得细腻,现在却是一片红。
秦岁铭的目光像是实质性地扫过,纪乐瑾被他看得屏住呼吸,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被单。
秦岁铭只是看了看,他松开手,衣服下摆盖了下来。应该是最舒服棉麻的布料,纪乐瑾现在穿着却是不怎么舒服,总觉得被磨蹭到了那里,让他更加羞耻。
比起这个方式,纪乐瑾觉得秦岁铭不如亲他,虽然他总是亲很久,也亲得他喘不过气。他薄薄的眼皮还是有点红,纪乐瑾现在都不敢直视秦岁铭。
“明天我来接你。” 秦岁铭往他的眼皮上落吻,“来和我一起住。”
纪乐瑾这个时候一点说不要的勇气都没有,他发现自己每次大费周章从秦岁铭家搬出去那都是笑话,因为后来都还是要搬回去的。
他有非常强烈的不祥预感,甚至能轻而易举料到自己被秦岁铭管着的生活。秦岁铭没有儿子,而且这辈子应该都没有机会有儿子,但估计这次真的要把他当儿子管了。
纪乐瑾知道自己有很多坏毛病,他身体不好,但还是喜欢折腾,熬夜、不喜欢运动、三餐永远不调匀,医嘱也不听。
家里人大部分时间都拿他无可奈何,只能追在他后面唠叨,以前的秦岁铭也是,别人说他几句他还要不耐烦地生气。
他是耍无赖的高手,可是现在……
他沉默的空隙,秦岁铭再次逼近,他的气息像是网,笼罩在纪乐瑾身上,手扣在纪乐瑾的腰上,继续要往他的衣服里探。
纪乐瑾惊叫地要跳起来,他的声音都差点破音: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