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
云浅看着手中的纸条紧皱眉头。
长安城四处城门竟然全部关闭,玄甲军也出动了。
此刻的长安,根本不能互通消息。
长安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来人,备马!”
云浅起身喊道。
很快,几匹快马从云城而出,朝洛城狂奔而去。
现在景王应该还没得到消息,而若是飞书过去的话,景王未必会信,他需要亲自跑一趟。
看来这个皇位,景王不坐也要坐啊!!
......
洛城,景王府。
景王接到云浅来访的消息很是纳闷,这家伙是没少来他景王府,但可从没主动见他,不是见姜元便是见秋暮雨的。
听护卫说,门口的几匹马都累瘫了,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然云浅应该不会这么着急。
景王府正厅之中,景王进入其中之时,云浅正在品茶。
“云贤侄从云城匆忙而来,为了何事?”
景王直接开门见山。
“长安出事了!”景王不磨迹,云浅也不磨迹。
景王刚才坐下的身体微微停滞了一下。
“我得到消息,长安城于今日午时四门皆闭,城外五万玄甲军皆动,已聚集在长安城外,似乎并不是攻打长安,而是配合长安封城!”云浅再度说道。
景王眉头紧皱。
说实话,这个消息他并不知道。
“贤侄是如何知道的?”景王问道。
云浅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景王应该知晓长安若是出事,那就是整个大夏的事情,稍有不慎,大夏便会动荡,九州不稳。”
景王没有说话,他觉得云浅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只是这个时候长安为何会发生这等变故?
“玄甲军唯宣帝可动用,莫非是宣帝?”景王蹙眉道。
云浅摇头道:“倒也未必只有宣帝可动玄甲军。”
景王思索了一二,而后说道:“玄甲军大将乃左相门生,左相支持三皇子,三皇子如今乃监国皇子,倒是也有可能调动玄甲军。”
“若是不在规则之内呢?”云浅依旧摇头,提醒道。
“不在规则之内?”景王喃喃自语,而后目中闪过一道精光,骤然起身。
“纳兰慈?”
云浅也是起身,点头说道:“纳兰慈掌控密谍司,朝廷诸多官员尽皆在他掌控之下,他未尝没有调动玄甲军的可能!”
“若玄甲军乃纳兰慈调动,那这就是叛逆了,如此情况,宣帝和三皇子必定凶多吉少,长安城怕是已尽在纳兰慈的掌控之中!”景王沉声道。
云浅说道:“所以请景王调兵入长安!”
景王来回踱步。
以他的威望,调兵倒是问题不大,但若是长安那边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他调兵就是真的叛军了!
“看来我叫你孬种真是没叫错,你是不是忘记了儿子还在长安,你是不是想等儿子死在了长安,等长安那边废王的圣旨传到洛城才想到反抗?”
一道声音从厅外传了进来。
秋暮雨在听雨和听风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而景王听到秋暮雨的话顿时也下定了决心。
别的不说,他儿子还在长安,这次,他说不得真要动手了。
“来人!”景王大喝一声。
几名亲卫走了进来。
景王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
“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到应州并州州牧府,另外,飞鸽传书冀州和宁州大营,就说长安变,景王归!”
“是!”几名亲卫神情一震,而后接过书信,快步离去。
“原来景王早就准备好了!”云浅开口道。
景王笑了笑,说道。
“也不怕贤侄笑话,这几封信从十八年前走出长安那一日本王便写好了。”
“所以景王是已经料到侄儿是为了此事而来,所以提前就将书信带在了身上?”云浅再问道。
景王点点头,微叹一声,说道:“本王希望永没有拿出这几封信的一日,只是贤侄从云城而来,马都快跑死了,本王岂能不做一番准备?”
而后,景王走向秋暮雨,将其手掌握住。
“夫人,长安是我们相遇之地,十八年未归,终可故地重游了!”
“别被人打的连长安城都进不去!”秋暮雨冷笑。
景王嘿嘿一笑:“请对你的夫君有些信心,修行,我不行,但带兵打仗,除非高祖复生!”
“吹倒是能吹,高祖那么能打,当上了皇帝,你怎么没当上呢?”
景王脸上的笑容一滞。
......
长安。
经过了两日动乱,长安再度恢复了平静。
数十座官员府邸被抄,足有千百人入狱,长安城内隐隐能闻到血腥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