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很普通的客房。
左边深处是床榻。
阴暗得看不清。
一声怪异的娇吟声传来,傅鸩脚步在地毯上一顿,面无表情转头——
纱帘飘逸的红色大床中央,小鬼穿着嫩绿色长裙双眸含泪可怜兮兮看着他,嗔怪道:“我摔倒了,你为什么不抱我啊?”
珍珠从眼眶落下,楚楚可怜,小鬼抱着受伤的小腿,咬着唇,眼尾洇出殷红:“你过来......”
傅鸩身体僵硬。
面色无异。
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
抬脚走了过去。
......
二十分钟后,傅鸩面无表情回到了小屋。
“你怎么还多待了五分钟?”刘亚俊一脸诧异地走上前。
为了套出点线索,刘亚俊特意放低了姿态,卖笑讨好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啊?该不会不吓人吧?不然你怎么会多待五分钟?”
傅鸩看都不看他:“滚。”
说完这话,就在位置上安坐了下来。
刘亚俊脸色难看回到位置上。
第三个去的是陆羯炀。
到了门口,陆羯炀拉住温笛,可怜道:“温温,我好害怕啊。”
如果不是那天在床底下见证了陆羯炀一个人在发出怪声的房间里待了一晚,温笛还真要相信了。
他冷酷地抽回手:“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
却被猛地抓住腰,下一秒整个人被拖进了身后的房间!
温笛惊恐地想叫出声,却被温热的大手捂住嘴:“嘘,别叫。”
哄人的语气,手却格外强硬。
四周一片阴暗,甚至看不清面前的人的面庞,但温笛清楚知道自己被压在了门后面,此刻瘫坐在地上。
面前的人单膝跪地,几乎贴着他。
“唔唔唔!”温笛挣扎,双手用力推他,却起不了半点作用,他娇小的身躯无法撼动面前的人一丁半点。
面前高大帅气的男生似饥渴了很久,他隔着衣服埋在温笛的颈侧,灼热的呼吸透过斗篷贴上温笛。
又凑到他面前,似乎笑了:
“温温,别害怕,我就是想问你,你身上是不是喷香水了?怎么这么香?你告诉我你买的是什么香水好不好?我好喜欢,我也去买一瓶和你一样的。”
温笛傻眼,先不说他没有喷香水,另外——哪有人绑架式的把人拖进房间,最后只是想要香水同款??
温笛被吓得双眼漫出泪花,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对方的手根本没有松开——这问题难道不需要他回答吗?
终于找到机会温笛张嘴咬住对方掌心的一块皮肉,因为掌心的肉薄,他只能发力咬住,狠狠用牙齿来回磨,企图让对方痛一点,然后放开他。
被他咬住的人身体明显一僵,接着忽然就没声了。
温笛咬累了,掉着眼泪松开嘴。
陆羯炀终于松开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湿乎乎的,有股香味——若是有光,温笛会看见他的双眼像饿狼一样亮得惊人。
“哦,对了,温温你牙膏用的是哪一款啊?也挺香的。”
温笛涨红了脸,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疯子!”
这是第二次骂他疯子了。陆羯炀心想。
温笛强撑着站起身,想跑出去,腿还没站直,就被拉了回来。
“温温,你别怕,我......”
话没说完,回应陆羯炀的是又一巴掌。
左右两边各挨了一巴掌,香味全都沾在脸上了,浓得直往他鼻尖窜,让他头脑发昏。
陆羯炀被打得噤声了。刺痛没有,浑身麻麻的,爽的?
他搞不懂这种感觉,总觉得自己不会被人打都觉得爽吧?
“你放我回去,你不要这样......”
温笛嗓音颤抖,带着哭腔。
这才发觉把人弄哭了,陆羯炀猛地松手,吓得语无伦次:“温温,你别怕,我绝对没想对你干什么,我就是,就是想问问你我晚上睡不着能不能来找你?我保证不吵你,你不让我进房间也行,我就在门口,在门口窗户上弄个洞,看你,行吗?”
“......”
温笛被吓得全身发颤,激发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人推开,跑出阴暗的房间。
身后有猛虎追似的,温笛一步不停跑回了小屋。
回到小屋时候,他眼眶红红的,脸庞无辜又可怜,几乎能看见脑袋上垂着的两条兔耳朵,明显是被人欺负了。
小鬼天天仰着下巴装腔作势想吓唬他们,哪会在他们面前露出这副可怜样子。
傅鸩不由将目光看向他。
“怎么去试胆的不是陆羯炀,而是你吗?”他冷声说道。
温笛不理他,回到位置上。
【193,陆羯炀是不是提前去了那个房间了?他好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