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盈并不这么认为。
季墨辰若真的爱原主,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原主身陷囹圄,最后被陆萱活活淹死而无动于衷呢。
比起爱情,她与季墨辰而言,更多的是有些好感的旧友。
这样看来,原主还是比较清醒的,没有被这段感情消耗掉无用的精力。
“姐姐慎言,当年在宫中为奴的是你陆萱,我怎么会知道你在宫中的经历呢。”陆盈纠正道。
陆萱压低声音道:“陆盈,别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身份可以换回来,功劳也可以抢回来,这是这经历怎么拿过来?
陆盈若是故意骗她或者有意隐瞒些什么,她在外人面前露了馅,这可就麻烦了。
她调整了下语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警告道:“别以为搭上太子就能为你做主,这种事一旦暴露,便是太子也没办法救你。”
“既然已经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只有携手把这个谎给圆了,咬死现在的身份,才能不被外人察觉。”
陆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朝她笑笑,“这个身份我咬得很死,现在犹豫不决,咬不住的是你吧。”
“你!”
陆萱气急败坏的想要脱口大骂,就被陆盈打断,“我把经历都告诉你,你记得住吗?即便记得住,用那些回忆就能应付所有的问题?”
“与其把经历浪费在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不如咬死身份,让别人认可你的身份。”
陆盈难得发善心提醒了句,含笑看向不远处的假山,“娘,女儿说的对吗?”
陆夫人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脸上带着随和的笑容,并未有半分偷听被抓包的尴尬。
“你们姐妹俩聊的开心,我便没好意思打断你们,还是小盈眼尖。”
陆盈笑道:“多谢娘夸奖。”
看着陆盈离去的背影,陆萱气的脸色发青,抱怨道:“娘,你看陆盈那死丫头,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不明白陆夫人的安抚手段,对于陆盈这种贱人,越是示软就越得寸进尺,就应该用些强硬手段,把她那身贱骨头都给打碎了,也省的这么麻烦看她一个奴才的脸色。
陆夫人安抚的牵过她的手,“陆盈说的对,与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过去的事情上,不如咬死身份筹谋未来的事情。”
“万一陆盈撕破脸,借着以前的回忆勾引太子呢?”陆萱不放心。
“不会!”陆夫人肯定道:“撕破脸的下场是两败俱伤,陆盈不是傻子。”
先不论事情曝光后陆盈会不会侥幸留下条命,至少在道义上陆盈就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侯府认了她为义女,名义上至少还占着父母的身份。
现在陆盈有侯府嫡女的名头,又顶着太子救命恩人的身份好不风光,怎么会自寻死路呢。
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安抚,让陆盈那侯府当做自己的家,才能为侯府继续卖力。
多个工具总比多个仇人强。
只是现在的陆盈,越来越不在她的掌控之内了。
“本还想着借着这份记忆,能在三公主那个讨个好的。”陆萱心有不甘,看向陆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娘,你当年不就和陆盈一起在宫里嘛,一定知道她和太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夫人摇摇头,转移话题道:“萱萱,刚才三公主给你下了帖子,你现在只需要按原计划进行就好。”
在宫中时,陆盈性子本就沉,根本不会讲她在经历了什么,当然就算讲了她也没心思听。
她对陆盈并未有多大感情,只是一遍遍向她哭诉侯府受了多大冤屈。
只是没想到陆盈居然真的为侯府证明了清白。
“可……”陆萱还是不放心陆盈。
陆夫人说:“三公主现在对陆盈有敌意,你现在趁机挑拨她俩的关系,让三公主彻底对陆盈失去信任就好。”
陆萱点头:“女儿明白了。”
——
“我该叫你陆萱呢,还是应该叫你陆盈呢?”
一道好听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陆盈并未转身,缓声道:“我现在的名字叫陆盈,太子殿下。”
蒙眼的黑布被扯下,季墨辰并不温柔的解开捆绑她的绳子,“难怪你不挣扎呢,原来是孤请你。”
陆盈看着地上的绳子和黑布,“太子殿下请人的方式还挺独特的。”
“不用这样的方式,你陆大小姐会过来!”季墨辰冷嘲热讽道,顺手将一瓶金疮药扔到她怀里,“本来就丑,要是留疤更丑了,免得你借机讹诈孤。”
他都下令动手时轻点了,怎么还被磨出红痕来!
陆盈白了他一眼,难怪原主不喜欢他呢,就这张嘴,喜欢得起来才怪。
“多谢太子殿下,”她将金疮药收起来,“不知太子殿下请臣女来所谓何事?”
“臣女?身份适应的倒还挺快。”季墨辰冷嗤,“不解释解释?”
陆盈疑惑道:“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