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轧钢厂科研中心热闹非凡的时候,俞翻正在总调部首长办公室里喝茶,整个一步大棋下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
首长看着眼前的爱将,以一己之力,静心下潜两年,挑动了这么些势力从暗处走到了前台,凭这一手,部里无一人可比。
“俞翻呐,如你所愿,余沧海拿走了你桌上的稿纸,不过好像秘方还没被发现,接下来怎么考虑?”
“首长,我想提审郭大强,他跟余沧海是连襟,没有他的指控,抓余沧海稍微有些麻烦。至于其他人,先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郭大强就是郭大撇子,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关着。
被带到总调部审讯室的郭大撇子,乍一见到坐在前面的俞翻,呆住了:“于、于北辰主任?”
“是我,不过得重新介绍一下,我叫俞翻,现任总调部二部主任兼敌情处处长,我到轧钢厂工作就是为了调查敌特,郭大强,你是敌特吗?”
对郭大撇子这种莽汉,如果不第一时间打掉他的气焰,等他二杆子劲儿上来,就比较难缠。
郭大撇子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在轧钢厂搅风搅雨的于北辰,竟然是令普通人闻风丧胆的总调部领导,亲自审讯他,这是拿他当敌特了。
“领导!于主任!我、我、我不是敌特啊!我家五代贫农!我不是敌特啊!”
“住嘴!你不是在公安那里嘴很硬吗?告诉你郭大撇子,就在这间屋里,有多少号称嘴硬骨头硬的大特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比他们还厉害?”
俞翻边训斥边动用了精神力重压。
郭大撇子从下车,知道来的地方是总调部时,心里就已经忐忑不安。
在派出所,反正一股子愣劲儿,公安也奈何不了他,但对于神秘度颇高的总调部,从进门的一刹那,腿肚子就已经开始转筋了,哪还禁得住俞翻的精神力重压。
一股子尿骚味传了出来,郭大撇子尿了。
他的供词很简单,就是连襟余沧海让他想办法盗取新材料秘方,他自觉聪明,强迫秦淮如把易中海拿下,再让易中海去帮助取秘方,但没想到在易中海的劝说下,秦淮如选择了报警。
俞翻笑了,招招手,把李栋叫过来,让他带人去抓余沧海,自己暂时还不能露面。
轧钢厂那边,蔡正平的调查组已经撤了,包括他们布设在南锣鼓巷95号附近的盯梢人员,也都撤回去了。
本身他们的目的之一,就是把俞翻拿下,当然能够拿到秘方最好。
蔡正平明白,人只要进了总调部,想轻松从里面出来,恐怕是不好办,秘方也有可能被人家总调部缴获,他们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经请示副高官同意,撤回部里。
但内卫部的人却没有撤,暗哨仍然在俞翻家附近盯着。
这也好解释,毕竟跟冶工部是两个系统,但是这么执着的盯着段小楼,就有意思了。
目前,俞翻已经明确知道的,杨富国是冶工部副高官的人,他的所作所为既有副高官的意思,也有他自己主动表现的意思;
蔡正平也是副高官的人,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给于北辰(俞翻)施压。但是,他动用了两个隐藏的暗线,王薏苡和雷鸣,现在正关在总调部,接受调查,目前还在僵持。
所以,蔡正平、王薏苡、雷鸣三人的真实身份待查。
李怀德和訾文海这一支,目前看应该是李怀德自作主张,想赶在杨富国前面拿到秘方,向岳父邀功,进而能得到提拔重用。至于刘岚,只是李怀德的一个工具人而已。
余沧海的消息渠道也是副高官,但是已经明确他是“绊脚石组织”成员,只不过隐藏较深,他的上下线需要等审讯结果。
还有两支力量不明方向,一是内卫部,俞翻已经探知源头是一个副部长,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
二是战晓榕,来路原因均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此前大比武评委会所有人员以及涉及的相关人员,都跟这两支没有关系。
就在俞翻研究郭大撇子供词的时候,李栋到了金属研究所。
金属研究所名义上直属于冶工部,但有相当大的自主权,它的前身是三民党机械材料研究院,原址在廊坊。
战局紧张时,光头总裁曾经下令,所有科研人员全员南迁。
消息传来,遭到所有职员们的抵制,他们的家都在这里,研究成果也在这里,也看见了三民党的腐朽,不愿意再去助纣为虐。
当时,三民党军情局多次派人来威胁,甚至暗杀了当时的院长,但几乎所有的科学家们都没有屈服,在组织地下党的帮助下,来到根据地,不但继续搞研究,而且还利用各种关系,积极为都城解放奔走。
解放后,在都城重新组建了金属材料研究机构,直属于冶工部,不遗余力地研究工业材料研究工作,在组织上层,首长们对研究所一直评价很高。
目前,研究所总计有科研人员一百七十余名,主要研究方向是各类金属材料,尤其是工业用金属材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