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的太快,司机根本没反应过来。
当听到段小楼的声音,下意识踩住刹车,刚要掏枪,捏在喉咙上的三根手指骤然一紧,只听轻微碎裂声,已然失去了气息。
随着司机丧命,车子闷住了火,停了下来。
段小楼从车上下来,精神力望去,前方拦路的人应该没发现这里的动静,正想着怎么回去。
却见俞翻站在了吉普车旁边,段小楼绷紧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脸色白得吓人,身子摇摇欲坠。
俞翻连忙上去抱住她,不停地在耳边疏导:“妹子,干的好!没事了,剩下的交给哥。睡一觉就好了。”
段小楼紧紧抱着俞翻的脖子,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慢慢地平静下来,头一次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感觉,放到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俞翻连车带尸体收进吞天戒,抱着段小楼一动身便已回到了自家院子,走进卧室,守着已经睡着的段小楼,俞翻神色更加坚毅。
都已经动用武力,实施绑架行为了,小楼动手早了,如果等着这些军车把她拉到最终地方,再动手就更好了。
抚摸着段小楼精致的面庞,丫头跟着自己,刚过几天好日子,就又开始替他担心。
哪怕睡着了,浑身的肌肉还在绷着。俞翻慢慢地给她放松肌肉,当抚摸到肚子时,精神力一动,这丫头已经怀孕了!看样子她自己也还不知道。
两世为人,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俞翻心里终于对此方世界彻底有了归属感,同时暗下决心,谁敢伤害自己妻儿,他不惜灭世。
明天,俞翻准备替段小楼递上辞职信,再上班已经不安全了。
另外,拼着精神力受损的风险,分出三百六十五道剑光,布成周天星斗剑阵,笼罩在院子上,只要不出院子,这个世界无人可以攻破剑阵。
接下来,恐怕决战在即,俞翻绝不允许段小楼出现丝毫危险。
路上做好拦截准备的队伍,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到王干事的身影,知道出事了。
赶忙上车顺着回城的路,沿途查看,直到进了城,王干事连车带人,都不见了踪影。
为首的少校命令一个少尉带着一辆车,到总调部托儿所去查看。
半小时后,少尉返回,反馈托儿所门口警卫称,下午三点多钟,段小楼和一位中尉上了一辆吉普车走了。
显然,中尉就是王干事。
少校思索半天,命令少尉换便装去南锣鼓巷95号附近守候,看段小楼是否已经回家,自己返回单位报告。
次日早晨,俞翻刚到单位,就接到通知,军机部来人要见他。
在厂接待室,俞翻见到了来人,一共三人,为首的是一位上校,自称军机部内卫部门的处长姚旗,剩下两人一位少校一位少尉。
俞翻“认识”少校和少尉,正是拦截队伍的领头者以及到自家守候的人。
姚旗开门见山,“于主任,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情想了解,关于你的妻子段小楼家庭情况,你了解多少?”
“姚处长,我想请问贵处为什么要调查段小楼家庭情况?有什么原因吗?”
“据说段小楼的父母是烈士,但是姓名和具体情况都不清楚,所以我们要调查明白。”
“哦,我不知道内卫部还负责调查烈士家属情况,即便我不是军人,我也知道这不是你们的职责吧?”
“我们是受命来调查的,请你务必配合!”
“那请出示命令或者介绍信。这个不困难吧。”
姚旗没想到俞翻这么难缠,少校一拍桌子:“于北辰!你把段小楼藏哪去了?”
俞翻连眼皮都没撩他一下,仍然望着姚旗:“姚处长,这是何意?拍桌子瞪眼睛,把我当成犯人了?开玩笑!连基本职责都搞不清,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是假冒军人!我现在就要报警!”
“于主任,别冲动,我们这个同志态度不对,回头我批评他,不过,你不用怀疑我们的身份,如果你不配合,那我们就要强行带走段小楼,到内卫部门接受调查,冒充烈士子女可不是小事。”
“姚处长,你不用吓唬我,退一万步说,即使是段小楼冒充烈士子女,那也归人家公安管,跟你们内卫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你们连介绍信都没有,恐怕是有人公器私用,以调查烈士为名,行其他不法之事吧?”
“另外,我妻子昨天回来说,有个军人想带她去接受调查,她觉得很可疑,就拒绝配合,今天我还想着要向上级报告此事,是不是有敌特想要以她为人质,其实目的在我这里,现在看来,这种可能越来越大呀。”
姚旗跟少校对了下眼神,他们也很迷惑,王干事到底去哪了,车上可是四个战士,别说一个弱女子,哪怕一个壮汉也无法轻易逃脱。
眼见双方陷入僵局,姚旗只好带人灰溜溜地离开了轧钢厂。
下班的时候,俞翻发现暗中盯梢的人明显增多了,有的显然是军人,行动坐卧没有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