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局行动处,李伯涵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原来,三天前李伯涵就从上万张照片中,比对出了周汉亭先后乔装出入百胜银行和食德小馆的轨迹,也根据画像确定了爆破手毕玉海的住处,而且该住处也是周汉亭经手租赁,李伯涵坚信自己找到了“水手组织”重要成员,谭忠恕办不到的事情,他办到了!李伯涵命令将两处住址全面监控,一旦发现二人形迹,立即抓捕。
可是两天过去了,手下称从未发现二人出入的身影,李伯涵意识到出了问题,立即带人打开了周汉亭家门,桌子上都有了灰尘!可以肯定,人跑了!赶到毕玉海住处,同样如此,这特么见了鬼了!
回到办公室,李伯涵仔细梳理调查周汉亭和毕玉海的经过,他可以确定两个嫌疑人绝对是两天前才逃走的,直觉告诉他,两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有人给通风报信!那么,泄密的人是谁?李伯涵脑海里闪过齐佩林、刘新杰、孙大浦的影子,这三个人中似乎最没瓜葛的,是刘新杰,但偏偏李伯涵觉得看似最没瓜葛的往往是嫌疑最大的。
给自己打了一针麻醉药,李伯涵怒火中烧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过了约莫两个小时,药劲儿过了,李伯涵整理了一下服装,上楼去找谭忠恕汇报,这件事不能让他李伯涵背锅,谭忠恕曾经向几个处长通报过情况,虽说语焉不详,但也有泄密之嫌。
从一九四四年开始,曾经受伤的李伯涵,被当时的军医打麻醉针止疼,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也离不开这个东西了,尤其是当情绪激动的时候,必须要打针,否则感觉生不如死。但只要打了针,李伯涵就会觉得精力旺盛,思路敏捷。
谭忠恕听完李伯涵的报告,许久没有说话,而是从档案袋里拿出秦佑天口供残片,一张一张的翻阅,并前后反复对照。李伯涵一时搞不懂谭忠恕想做什么。
十几分钟过去了,忽然谭忠恕抬头招手:“伯涵,你来看,秦佑天在进入上海与‘水手组织’接头过程中,反复提到了车辆似乎在绕圈,而且前后三次听到一个青年男子卖报的声音!这个卖报的绝对可疑。你看看,你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哪里?”
李伯涵急切地拿过旁边的地图,手指在地图上划动,“根据绕圈和三次听到同一个声音,只有跑马场街口符合,因为那里以跑马场为中心,有几条不规则的圆形马路!”
谭忠恕站起来:“走,咱们去找找这个卖报的。”
李伯涵疑惑地说:“局长,咱们在跑马场街抓的郑同恩,动静不小,即使有这个卖报的,恐怕也早逃跑了吧?”
谭忠恕笑了笑,说道:“伯涵,你还不太了解‘水手’,他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连带这个组织也是,所以我判断,如果这个卖报的确实是‘水手组织’成员,因为没有直接接触秦佑天,所以大概率不会跑。正好,咱们也去试试咱俩的运气如何。”
“我去安排司机。”
“不,伯涵,你开车,只有咱们两个。”
两个人并排走出八局,李伯涵打开后车门,谭忠恕左手提着风衣钻了进去,随后李伯涵上了驾驶位,启动车辆驶离。
这一幕被刚从段虎办公室出来的俞翻看见了,李伯涵开车拉着谭忠恕?原剧中只有齐佩林拉着谭忠恕的情节,倏地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董乾坤!原剧中齐佩林拉着谭忠恕,按照秦佑天口供,去查询卖报人,发现了董乾坤,最后抓捕了他。
情况紧急,俞翻转身回到段虎办公室,“组长,忘了一件事,您看我的配枪太旧了,复进簧都松了,能不能让总务处帮我调换一支?”
段虎笑道:“这点小事也来烦我!你去总务处,找刘处长,他挺好说话的。”
俞翻答应着离开,来到总务处刘新杰办公室,敲门进来后,没等刘新杰问话,就说:“报告刘处长,段虎组长让我来找您,帮忙给我换一支配枪,我的配枪太旧了。”
然后靠近小声急促地说:“有个卖报的董乾坤暴露了,谭忠恕和李伯涵去踩点了,抓紧让他转移!要快!”
刘新杰抑制住心情,笑着说:“这么点小事也来找我?你们情报处都跟齐处长学坏了。得了,你去隔壁找张中尉,我吩咐他。”
等俞翻出去后,刘新杰施施然上楼去找谭忠恕,门口秘书告诉他,局长出去了,去向不知。这是刘新杰给别人的一个烟幕弹,走这一趟,再去找段海平就名正言顺了。
刘新杰在跟谭忠恕和李伯涵拼速度,接到刘新杰要跟自己见面的电话后,段海平意识到一定有大事发生,口中婉拒:“刘处长有什么急事吗?我这半小时后给职员们开个会。”刘新杰说道:“那这样,我去你学校门口等你,几句话就走。”说完,刘新杰驱车前往圣公会学校,刚把车停稳,段海平就上了车:“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用这种办法来找我?”
“组织里是不是有个叫董乾坤的?暴露了,今天老谭和李伯涵去他卖报的地方踩点了,要赶快转移!要快!”
“好!今天咱俩见面是什么主题,你要想好!”
刘新杰快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