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誉白对着萧临渊弯了弯腰,言语恭敬,“尊上,弟子想请命,求尊上将穆清白日里也交给弟子照顾。”
萧临渊看着下方的人,情绪更是不佳。
淡淡开口:“不必,你只要做好本尊交代你的事即可。”
沧誉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有些不甘,继续开口为自己争取。
“尊上,弟子知道您不喜穆清,他的感情对您来说是恶心的,如今他这般模样,对您来说也不过是个麻烦,请您将他交给弟子照顾吧,弟子会照顾好他,不会让他再出现在您面前惹您心烦的。”
萧临渊现在就觉得很烦,听着沧誉白的话觉得更烦。
穆清对他的感情他之前确是不喜,但如今穆清这般模样,又是自己有愧于他,又岂会再过多去在意那些。
况且如今穆清这般模样,便是再对他有所企图,再想做什么,也是不能的。
又何来恶心厌烦一说呢。
穆清现在就是个脆弱的瓷器,动作稍微重些,只怕是就要碎。
萧临渊如何能放心将穆清完全交给沧誉白他们几个照顾。
他又想到了上午那会儿,穆清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只吃他一个人喂的东西时的场景。
抿了抿唇,出口的话语低沉又充满威严,“不必,他离不得本尊。”
萧临渊已经说了两次不必,沧誉白也不敢再请求什么。
暂时无法,沧誉白只好将怀里柔软无力的人又抱的紧了些,恭敬的行了一礼后离开了冥域殿。
萧临渊看着沧誉白的动作和他离开的背影,眸色沉了沉,搭在桌案上的手不由自主的虚握了握。
沧誉白把穆清抱回森罗殿的时候,其他几人都不在。
他们五人都挂魔族将军职,时不时地就得去军营看两眼,所以沧誉白也没在意,抱着人在经过穆清原来的房间门口时脚步顿了顿,而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昨天夜里,沧誉白其实是很老实的把穆清放回了他自己房间休息的。
因为担心穆清磕着碰着,还专门在他的床边坐守了一夜。
而今日,沧誉白不想了。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说他不明事理也好,总之他不想放开穆清。
清清很好,就算全天下都没有一个人喜欢他,沧誉白也喜欢。
所以沧誉白抱着穆清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他虽然还不至于禽兽到对一个没有神智的人做什么过分之事,但……帮忙更衣很正常吧。
沧誉白伸手,轻轻的解开了穆清腰间的衣带。
穆清如今很是瘦弱,哪怕是看起来再合身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也是略显宽大的。
是以衣带一掉,穆清的外袍便将挂不挂的从肩头滑了下来,就连里衣也被带着往下掉了一点。
屋外夜色已然降临,屋内烛火昏暗暧昧。
沧誉白看着面前安静乖巧的人,不受控的喉间一紧。
视线下移,沧誉白看到了穆清露出来的莹白肩头上的一道疤痕。
眉头骤起,沧誉白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一处不算好看的痕迹。
“很痛吧。”
声音微颤,语气心疼,沧誉白忍不住俯身将穆清虚虚抱进了怀里。
今日晌午,沧誉白刚带人去清扫了魔窟,那里面有个极深的地牢,是孙文宇私自打造出来的,里面关了不少不知道他从何处搜罗来的俊男美女,看起来年纪都不算大。
而那墙上,挂的满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刑具。
沧誉白也算是有见识了,但说实话就连在陆长夏管理的魔界最大的牢狱中,沧誉白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刑具。
孙文宇就是个畜生!
清清从那个地方待了那么久出来,身上只怕是伤疤还多着呢。
但沧誉白却不敢看。
把人抱在怀里,沧誉白伸手用指尖又轻轻碰了碰那处疤痕,继而低头,虔诚至极的在上面落了一吻。
萧临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怒气不知从何而来,却又猛又烈,萧临渊几乎是什么都没想,就直接抬起了手。
屋内的沧誉白只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袭来,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的倒飞了出去。
实力的碾压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再抬眼时,就发现魔尊大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屋内。
而他抱着的,正是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的穆清。
“尊……尊上?!”
沧誉白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为什么尊上要攻击自己,赶忙忍着身上的剧痛爬起来跪地行礼。
“见过尊上。”
萧临渊冷冷的看着地上老老实实跪着的人,淡淡开口。
“本尊让你照顾穆清,没让你把他往榻上照顾,他如今虚弱至极,这就是你跟本尊说的好好照顾?你就是这样应付本尊对你的信任的?”
语气不重,但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