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他,沈黛末满身的疲惫瞬间清空了。
“雁雁,过来。”她对他招招手。
幼年雁放下荷花,欢快地跑过来。
沈黛末捻了一颗莲子喂给他,温声道:“雁雁,我总看你盯着我的折子瞧,是不是想学认字了?”
幼年雁用一种‘姐姐你真聪明,居然这都知道’的亮晶晶眼神看她。
“嗯。”他点头道,这些日子他被她养得胆子大了,不想刚来时那样怯懦,连想吃点心都不敢开口。
之前雁子跟她说过,他童年被辛氏虐待,不受冷母重视,能识字全靠自己,学得很困难,更要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发现,吃了很多苦。
“那我教你。”沈黛末笑着,将一支细毛笔塞进他手里,幼年雁开心大笑:“姐姐你最好了。”
不知不觉,幼年雁已经在她身边呆了一个月了。
虽然这具是她的夫郎,但幼雁毕竟是小孩子,她们还是分开睡的。
他睡床,沈黛末睡旁边的软榻,熄灭蜡烛后,他们各自躺在床上。
幼年雁甜甜的声音传来:“姐姐、晚安。”
乖巧的幼年雁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跟她道晚安。
沈黛末勾着唇笑:“晚安,明天见。”
一夜清梦,沈黛末忽然被人摇醒。
“黛娘、黛娘?”熟悉的属于冷山雁的声音传来。
“嗯?雁子?”沈黛末迷糊睁眼。
冷山雁抱着她,嗓音里满是委屈:“黛娘,我做错什么?为何要和我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