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跑啊,有本事你再继续跑啊?臭小子,老胡今日就断了你的双腿。”
“我说诸位,大家都是文明人,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坐下来,要上一杯香茶,点上一柱檀香,然后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我们彼此之间的误会?”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诚恳地笑道道。
“呸!少给老子装蒜,你小子坏了我们的好事,还打伤我兄弟,现在居然想扮斯文?呸!我家公子说了,留你一条性命就行了,至于是伤是残都无所谓。”胖子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气喘吁吁地招呼着手下走狗围了下来。
“我本无心伤害任何人,可惜,你们居然这样逼我。”段少君长叹了一口气,慢慢把手拢回了袖中,右手摸到了捆扎在小臂上的匕首,左手拽住了早就准备好的石灰包。脚步不丁不八,垂眉眯眼,一副高手风范,倒真让几个地正待扑前的地痞不由得有些迟疑。
“搞他,只要不死就行,给老子上!”刘胖子咬着牙根喝道。几名地痞也都横下了心,一脸狞笑地提着棍棒越逼越近。
就在这个时候,段少君听到了身后的木门吱牙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拉开。先是露出了算无遗策的白幡,然后就是银眉牛鼻子老道那张贼兮兮的笑脸。
“这位公子,贫道方才说你有凶兆你还不信,这会你信了吧?”老牛鼻子似乎把那些个地痞流氓全当成空气,笑眯眯地迈步而去,走到了一脸错愕的段少君跟前洋洋得意地道。
段少君咧了咧嘴,有些难以置信,这老牛鼻子还真是有些鬼门道,不但连续地堵在了自己的跟前,现在更是出现在了这扇紧闭的门口。靠,这老牛鼻子该不会是神偷皆短跑健将的综合型选手吧?
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目露迟疑的地痞打手,段少君两眼一亮。伸出了手,紧紧握住了牛鼻子老道的双手,犹如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景岗山上会师的战友。
牛鼻子老道一脸莫明其妙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得段少君道。“师傅你老人家可算来了,这票宵小居然视弟子如无物。还请师尊亲自出马,弟子先去叫师兄们。”
“啥?!”李玄真咧着个嘴两眼呆滞,嗖的一声,段少君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木门后,哐的一声,这个无耻之徒还不忘记把木门紧紧关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整齐划一的在内心深深地卧了一大个槽。银眉老道呆了半晌,回身推门不动后,不由得跳脚大骂。“臭小子,还不快把门打开。道爷我救你,你居然敢卖道爷,是不是不想活了?”
“师傅莫慌,退至门前,弟子自有妙计退敌。”厚实的木门后边传来了段少君的声音。
“难道方才看这老牛鼻子三番五次窜出来挡道,原来果然是一伙的。”赌档伙计阴阴一笑,高举起了手中的木棍。“给老子上,把这老牛鼻子的手脚也给打折了。”
“住手,且慢且慢,诸位英雄好汉,老道我真不认识那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李玄真被步步进逼,无奈地退至了木门前苦笑不已。心中狂骂梦惑那老贼秃,居然说只说这小子脸皮厚,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这小子如此阴险歹毒。
“信你老子才是傻的,若你真跟那小子没关系,他为何在门后呆着不跑,反而还给你加油鼓劲。”赌档伙计咧了咧嘴,手中的木棍握得更紧。
“道爷我要是他师尊,他敢干这样欺师灭祖的事吗?道爷我早就清理门户了。”李玄真咧着个嘴哭笑不得,收拾这些地痞流氓实在轻松,但问题是明明不关自己的事,硬是被那臭小子给诓进来了。
“休伤我师尊,要钱我给。”段少君不知道从哪找来梯子,搭到了门头之上,探头喝道。
然后张手一扬,一把铜钱落了下来,那票地痞流氓全都一脸不屑模样看向段少君。咱们好歹也是有理想的地痞流氓,区区铜板就想收拾我们不成?
刘胖子甚至嫌弃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真是个穷鬼。
“嫌少是吧?不好意思,这回我扔金子,你们接好喽。”段少君腼腆一笑。伸手出怀,然后往外一抛袖,一股白烟如云如雾洒下。
“眼睛,啊……我的眼睛。”除了两个站得远点的地痞流氓,其他人等皆尽中招,捂着眼珠鬼哭狼嚎不已,犹如被晃瞎了氪金狗眼。
李玄真也颇为好奇地抬头张望,岂不料虽然在看到白灰时慌忙闭上了双眼,可即便如此,也感觉到眼中火辣无比,方要破口大骂,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声低唤快退。李玄真闷哼一声,脚尖一点就如此游鱼一般飞退入门内。
而大门一开,放进了李玄真后又飞快的合拢,再一次被袢上。段少君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惨叫与哀嚎,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提着嗓子道:“你们最好现在就去找瓶油来洗眼睛,不然瞎了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