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树林中的树木越加清晰、远处的虫鸣鸟啼越加真实、不知何处的草味花香越加醉人,就像他的超常五感突然升级一般。
模糊中,秦天泛起种明悟:或许自己天生的超常五感,其实就源于灵魂力量。
模糊中,秦天眼帘再次垂下,这次,他是困了...
恍惚中秦天猛然惊醒,聆听片刻远处传来的声音,急忙站起来,数百米外有人来了,应该是被昨晚少女的嘶叫声引来的。
事实上,在小青山的这几年,每晚秦天都没有真正入睡,无处不在的危险逼得他即使休息也必须睁开只眼。只有回到小青村的家,他才能真正入睡。
他站是站起来了,可坐了数时辰的腿已有些麻木无力,根本没想到这点的秦天不由踉跄几步。人,是稳住了,可怀中抱着的少女也被摔到了地上。他慌忙冲过去,刚要去将地上的少女抱起,双手猛然僵住!
近在咫尺的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对视片刻,刚刚睁开的那双悄然合上,再没睁开。
耳中的人声脚步声越来越大,秦天眨眨眼,一把抱起身躯明显僵硬很多的少女,速度越来越快的窜进树林...
“我、没死?”“你咬咬嘴唇。”
“痛。”“那你就没死。”
...
“他们、都说,九次、不吃、解药,必死,为什么、我没死?”“或许是你不识数,数错了?”
“是吗?”
...
“我数了、好几次,都是、第九次。”“那就是他们说错了,要不就是你天赋异禀,要不就是你吃过什么东西降效了。总之,你现在还活着,这就够了。”
“他们、叫我、血女。”“这名字比我想象的好。”
...
两人一路跑一路聊,终于七拐八弯的回到崖顶,在马三奇异目光中,秦天将血女抱进被她取名为‘血屋’的木屋,轻轻放在温暖的被褥上,“好好睡一觉。”“嗯。”
走出屋门,马三贼兮兮地凑了过来,瞟眼被轻轻关上的屋门,轻声问道,“东家,以后马某应该怎么称呼这位?”秦天瞅瞅贼眉鼠眼的马三,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小姐!”
“是。”马三急忙垂下眼帘。
隔日,秦天正在练拳,远处血屋的木门被悄然推开,依然一身黑衣的血女走了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秦天总感觉现在的血女似乎多了几分朝气。
原本在旁陪同练拳的马三突然走过来,语带古怪地小声道,“东家,马某才发现,大小姐似乎跟你长的有些像?”秦天瞟了他一眼,眼神奇异的朝血女迎去。
“怎么越看越有点像呢?难道真是东家姐姐?”马三小小嘀咕声,朝依然在燃烧的篝火走去,东家给大小姐熬的菌菇蛇肉汤,从昨晚到现在都还在温着。
血女的回归,为崖顶凭添了几分生气。不管是锻炼身体、识字读文还是修习武技,血女不时都会参与进来,大部分时间都只跟着秦天一起,偶尔也会跟马三说上几句。不多的几次,把马三激动得简直都要热泪盈眶,感叹自己终于不再透明了。
随着三人越来越多地交流沟通,血女说话也越来越顺畅,脸上表情也越加丰富,甚至还主动询问马三些识文断字上的问题。
不过,秦天从来不问及她的过往,只是不经意间提了句夏侯魁的传话,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希望血女再去刺杀夏侯魁。
也不知道血女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至少她再没悄然离开过,有时去捕猎改善下伙食前都会跟秦天说下。黄褐根依然是三人的主食,今生已吃惯绿色食物的秦天对肉食几无渴求,倒是血女和马三时常需要吃肉,特别是血女,对肉食的需求很大。
一晃,已是数十天过去。
某个夜晚,血女神色不宁地在屋前望着月色发呆,秦天奇怪的走了过去,还没询问血女已主动道,“就是今晚。”秦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飞快算算时间,“二个月的间隔?”
血女嗯了声。
秦天想想,随即叫来马三,“这么好的月色,你不想出去逛逛?”马三瞅瞅晦暗的月色,立即赞同道,“今天月色实在是难得美丽,马某早有此意,这不就过来跟家主请示吗?”说完,马三冲正好看过来的大小姐笑笑,飞一般的窜进树林,躲得远远。
“如果我死了,就在后山找个地方,我想永远看着这里。”血女靠着木屋低声道,秦天的心猛的一揪,强笑道,“行啊,要不现在我就陪你去找找?”
血女有些意外的看看秦天,“我还以为你会劝慰几句。”秦天走到她身边,学着她般靠着木屋,“很多时候,别人劝慰你的,其实只是在劝慰他自己。再苦再痛,血刺在手的你都从未想过自杀,你的意志远比看上去的坚强、坚韧,你从不需要劝慰。我能给你的,只有陪伴。”
血女深深看了眼秦天,望向昏暗夜空,“你很特别。”“我们其实都很特别。至少我就做不到,从人身上咬块肉下来。”
“如果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