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璃压低声音:“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果然是一只从泥垢里爬出来的不懂回报的臭虫。就算你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又能怎么样,别想取代我,获得爸妈的宠爱。”
池歌根本不在乎沈家人,语气认真:“请你们一家四口锁死。”
沈沐璃满眼不信,讽刺道:“你真虚伪,故作坚强给谁看呢?”
池歌从包里掏出一枚硬币,缓缓道:“人就像硬币,每一枚硬币都有两个面,如果一枚硬币只宣传正面,那她就不是硬币,而是币样的东西。”
沈沐璃皱眉,越说越笃定:“你骂我?是因为吊坠被我摔坏了,还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思,池歌,你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亲情啊,你的软肋是亲人。”
池歌微笑间甩了沈沐璃一巴掌:“恭喜你答对了一半,奖励你一个**斗。”
被扇了一巴掌,沈沐璃不怒反笑,眼中是说不出的疯狂。
沈沐璃捂着脸,重新恢复夹子音:“姐姐别生气啊,我去给姐姐倒杯水,待会带姐姐去房间看看。”
池歌不想跟沈沐璃这种神经病打交道,奈何对方偏要凑上来,她很想知道对方又给自己加了什么戏份。
坐电梯上楼的途中。
沈沐璃捧着水杯目不斜视,但语气却充满了恶意:“要想在沈家待下去,姐姐最好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摇尾乞怜,姐姐会摇吗?”
池歌用脚尖碾地,说道:“看来你很会,现场示范一下。”
沈沐璃侧过头静静地看她。
“滴”的一声。
电梯到了三楼。
沈沐璃走出电梯前,回过头恶劣一笑:“姐姐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做好迎接见面礼的准备。”
池歌微微诧异。
什么见面礼?
几分钟之后。
沈沐璃放声大哭。
抽泣声很快引来沈氏夫妇。
沈沐璃见到沈氏夫妇出现后,指着桌子上的手办,跌坐在地,哑着嗓音道。
“就算摔坏姐姐的吊坠是我的错,我心里也很内疚啊,我已经决定晚上不吃饭,用来惩罚自己、安慰姐姐,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好心给姐姐倒水喝,为姐姐做到这一步,我已经问心无愧,姐姐却扇了我一巴掌,还趁机偷走我最爱的手办。”
“姐姐即使再喜欢我的手办,也不能偷窃啊,姐姐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别的手办,这个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爸爸、妈妈,姐姐一定是为了报复我摔了她的吊坠!”
沈沐璃掩面哭泣,在得知池歌的房间在三楼后,沈沐璃一早就将手办藏在房间里,就为了这个时候的栽赃陷害。
池歌看到沈沐璃躲在沈氏夫妇身后,好像就等着看她崩溃地辩解,很显然,沈沐璃口中的做好准备就是这。
好优美的精神状态,和她有一拼。
池歌在心里感慨完,语气平静道:“我连房间都摸不清,就能精准地找到你的卧室,避开所有人偷走你的手办?”
眼前的沈氏夫妇认为沈沐璃是一只乖巧柔软的小绵羊,随时需要保护,否则,就会遭到她池歌的毒手,实际上,沈沐璃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食肉鬣狗。
沈夫人对于沈沐璃的话深信不疑,火气蹭一下上来了,怒瞪着她:“池歌,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阿璃她根本没理由撒谎,如果我早知道你这么没教养,我和你爸根本不会把你带回沈家。”
池歌:“……”
好一个闭眼瞎信的妈!
沈总嗓音里充满了对她的指责:“应该让岳父亲眼看看他的亲外孙女是一个品行多么不端、手脚多么不干净的人。”
池歌只觉得一阵恶心。
原文里,沈沐璃诬蔑原身偷窃手办,原身处处忍让,处处迁就,努力解释得不到任何回应,就开始低头,赔礼道歉,换来的却是沈家人的得寸进尺,为日后被沈家人拿捏埋下了一粒种子。
池歌不愿意憋屈,她瞥了一眼沈沐璃,忍不住反问:“如果不是沈沐璃故意摔坏我的吊坠,我为什么要报复她呢?”
沈夫人皱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编谎言诬陷阿璃,你就这么容不下你妹妹吗?”
池歌条理清晰:“如果吊坠是她故意摔坏,那么你们是不是该让她给我道歉。”
沈夫人护着沈沐璃,生气道:“够了!犯了错还不知道悔改,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孩子?明明是你打了你妹妹,偷了你妹妹的东西,现在、立刻、马上给你妹妹道歉!”
池歌的性子瞧着可欺,沈夫人认为随便几句狠话就能把人震慑住。
万万没想到池歌却在咧嘴笑,完全没有一丝怯懦和害怕。
沈夫人眉头紧蹙。
沈总脸色阴沉起来:“你要是事事做到最好,我们有什么理由指责你。现在只是要你给阿璃道歉,我们就不追究你的偷窃行为,给你台阶,你不知道下?”
池歌深知永远叫不醒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