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夫子!我能拜你为师吗?”
他所说的拜师,可不是像娄雨贤收留这些学生一样的找夫子。
古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也是师父的由来。
他若想要拜师,必须走流程,正衣冠明事理,再行盥洗礼,行叩首礼,拜师父、师母,赠送六礼束脩,吉时献茶,听师父训示。
至此,二人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论未来秦石头走多远站多高,娄雨贤都站在他这一侧。
这个行动很冒险,可对秦石头来说,这是他往上爬的第一根救命稻草。
他一动不动,等待着娄夫子的回复。
“你可知,拜师是什么意思?”
“我知!我已经问过娄姐姐了,我想让娄夫子做我的师父!”
娄雨贤陷入两难,一来,他确实看好秦石头在读书一事的天资,二来,这孩子心思澄净,与人为善,性格也深得他喜爱。
可他真的能做人师父吗?
在外面偷听的娄含真破门而入,帮着哀求道:“爹,你就收他做徒弟吧!石头那么聪明,将来一定能考中举人,爹考不上,徒弟考上了不也能为爹正名吗?”
女儿的话说到了娄雨贤心里,他确实也有这样的念头。
可还是皱眉让女儿闭嘴:“真儿,不要胡闹!你先出去!”
娄含真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娄雨贤思虑片刻,拉秦石头起身,正色道:“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秦石头脑子转的飞快。
这个回答,是不是就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呢?
首先,读书肯定是为了改变命运,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他无比肯定的。
其次,他读书,在改善命运之外,想做到什么呢?
上辈子也算是从千军万马的独木桥杀出来的,秦欢读了大半辈子书,还没真正走到要考虑自我实现那一步就挂了,那这辈子呢?
考科举,做大官,如果为了钱去的,是要做贪官吗?
秦石头深呼吸一口气,他有他自己做人的原则,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想改变的原则。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仰头与娄雨贤目光相接,“这就是我读书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