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用磨坊,他们又搬去县城卖豆腐,这磨坊就废了。
两间草棚子只需要收拾收拾就能用,一年租金只要六钱银子,毕竟此前还没人要租呢。
秦石头让舅舅跟人家谈好租金,又签书契签了一年。
二人先斩后奏,等回家告诉王忠,他就是想阻拦也来不及了。
只能跟着儿子一起忙活。
买干菊花,买旧桌椅,又买布做幡。
王立来人如其名,只要决定做啥,就绝不拖延,他爹不愿意干,他就自己干,第三天的时候,茶摊已经焕然一新,收拾的窗几明净,蓝色的布幡上请娄夫子写了“茶”字。
王氏茶摊就在白鹤滩开业了。
私塾旬考结束,学生们放夏假,这是给学生提供的复习功课的时间,假期持续半个月,此外学堂休假都是上十休一,也有一个月只休初一十五的,乡下的私塾和社学,也会在农忙时给学生放田假。
在农本位的古时,私塾也要考虑以食为天。
阔别两日,秦石头被找来的娄夫子叫回,回到柴房改造的学舍,其他孩子都已经乖乖坐好,就等他了。
娄雨贤脸色并不好,叫他站着,“伸出手来。”
秦石头看见他手后背着的戒尺,暗道不好,这事虽然不能全怪他,可在尊师敬道的古代,他就是挨几鞭子也没谁敢提出异议。
只能自认倒霉,伸出手来。
“啪!”娄夫子高高举起戒尺,轻轻在秦石头的手中落下。
“我本应打你三尺,以示告诫。你们的爹娘辛苦耕种,送你们来读书,你们自应当潜心苦学,不能对不起双亲的厚望,这一下,是我替你双亲教育你,勿忘初心。”
“可我身为你的夫子,却把你们冷落于此几日,耽误你们读书识字,我的问题也很大,剩下两尺就免了吧。”
娄雨贤气虚,说话声音也不大,屋子里静悄悄地,倒也叫这些孩子能听得清楚。
秦石头意外地看他一眼,娄雨贤摆摆手,“回到座位上,开始读书。”
他一溜烟跑回最后一排,学舍里只剩下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