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这些人。
可做生意嘛,不就是谁给钱预订就先给谁吗?
他刚才没说出来,范家人来买菜,都是提前给钱,可这个朱掌柜呢,仗着家大业大,总是拖欠钱,一欠就是两三个月、小半年,非叫人不杀猪了,跟着屁股后面求爷爷告奶奶地央着,才能拿到早该到手的钱。
往往要来的钱,还比应该给的少几成。
你说气不气人?
两相比较之下,肉贩子自然喜欢和范家做生意,至少不会亏钱,也不用求人。
“朱掌柜,您行行好,今天实在没猪蹄了,您要真想要,明日,我给您留着行吗?”
“不行,今日就要!”
“那我上哪给您寻去?”
“你家中那么多头猪,杀几头不就有蹄膀了?”
他这话说的轻巧。肉贩家中通常都养猪,也从乡下收猪来杀,可每天杀多少猪是固定的。
现在天气炎热,又没有保鲜手段,当天现杀的猪卖不完,就要臭了!
朱掌柜说的轻巧,十对蹄膀要杀五头猪,这都晌午过半了,怎么可能卖的完呢?
分明是在为难他!
一巧和三巧在一旁看热闹,三巧看的来气,想要上前替肉贩子说公道话,却被姐姐给拉住。
“姐,这什么朱掌柜就是在为难人!”
一巧瞪她:“难道我看不出来?你上前又能做什么?”
“我好歹能替他说句公道话!”
“人家凭什么听你的?凭你弟弟是秀才?少做这些没脑子的事情,莫要给弟弟添麻烦!”
一巧再熟悉妹妹的性子不过,秦扶清是家里的骄傲,二巧还好,就是这两个小些的妹妹有些转不过来脑子。
三巧撅着嘴,只好乖巧地站在大姐身旁。
杀五头猪,就是要肉贩子的命他也不敢答应,十几两银子啊,不能这样白白舍了。
朱掌柜还在咄咄逼人,压的人说不出话来,那边匆忙忙跑来一个人影,待走近一看,正是范富贵。
他跑的气喘吁吁,擦着汗对肉贩子道:“王大哥,这是怎么了?”
肉贩子见到苦主,可劲地诉苦:“小范,你快和朱掌柜说一下,蹄膀都被你家买了去,我去哪再变出十对蹄子给他呀?这不是为难人吗?”
范富贵家的卤味铺子离集市不远,有人传话,他本该不理,可他家中人心思淳厚,初来乍到,不忍心见相熟的肉贩被为难,便让范富贵过来解围。
范富贵对朱掌柜道:“这位掌柜,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您要猪蹄,我们肯定给您留些,不过家中正好还有一些,要不然这样,我把家中猪蹄卖给您吧?不知道您要烧什么菜,家母已经剔过猪毛,干净的很。”
朱掌柜审视着范富贵,轻蔑道:“你就是前头卤味铺子里的伙计?一个外来的,还这么大的口气,把蹄膀分给我?你可知我家酒楼在县里开了多少年?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说这大话?”
一巧算看出来了,这个朱掌柜就是来闹事的!
范家的生意做的太好了,威胁到其他酒楼的生意,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她有些忧心,不知道范富贵该怎么解决困难。
要是弟弟在,肯定早就教训这出言不逊的猪掌柜了吧!
范富贵明知是被人刁难了,却依旧面带笑容,连连点头:“是,朱掌柜说得对,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想那么多,日后定会遵照这里的规矩。”
他转头便对肉贩子道:“王大哥,明日起你就不用给我们留肉了,有需要我们当天来采买就行。”
这样一来,就不怕别人买不到肉了。
听他这么说,朱掌柜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无论他说什么,范富贵都应声退让,从不反驳,然后叫一旁年纪小些,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回家取蹄膀来,亲自送给朱掌柜。
朱掌柜拿着蹄子,也没说给钱的事,见天色不早了,这才拎着东西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个范富贵,可真是窝囊!”
“就这样把蹄膀给白白送人了?”
三巧看热闹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对姐姐吐槽。
一巧带着她来到范家卤味铺子附近,皱眉道:“你少说两句吧!”
三巧气呼呼地闭嘴。
范家其他人在铺子里守着,忙活个不停,排队的人足有半米多长,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卤味的香气。
范家卤味品类非常丰富,不仅有猪羊卤味,还有鸡鸭鹅卤味,每天光是打理这些肉,都够后院的女人们忙活大半天。
一巧正排队等着,范富贵回来了,一见到她便十分欢喜:“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一巧神色淡淡,对他道:“来附近买肉,顺便买些你家卤味。”
范富贵喜上眉梢,见周围人多,便示意她到一旁来。
一巧本不愿意,可范富贵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又不想当着妹妹的面和他拉拉扯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