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张霸起了个大早,洗漱了一番之后,让人准备早饭,并邀请了李肃,以及昨晚上被他所救的商人一起共进早餐。
得让他们看看,看清楚了。昨晚上,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昨晚上,要不是他。这些商人就死光了。
他功利心一点,是事儿吗?
这些商人,自然是感恩戴德。
很感动,很感激的与张霸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张霸把这帮商人,分成两个部分。
他们都没有了货物,各回各家。
家在南方的,张霸给了他们一些粮食,一点钱,让他们回去家乡,不至于沿路乞讨。
家在并州的,张霸带着他们一起走。免得他们饿死,也免得他们被打劫第二次。
安排的妥妥当当。
南下的商人们离开的时候,张霸还送出营门口。
“张公仁义,感激不尽。”商人们带着部曲,无比感激的对着张霸行礼,然后带着张霸给的干粮盘缠走了。
张霸则让人开拔营寨,装上大车,继续沿着大路,往北方而去。
.............
孙轻的老巢,就在太行山上的一个山谷内。有部曲数千人,兵丁将近一千。
孙轻把山寨建在山上,在山谷内开垦良田。平常耕种,下山为盗匪。
跟山贼钱冲一个路数。
但是孙轻明显比钱冲有本事多了,兵丁精悍,势力庞大。
要知道管一千人与管五千人,完全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孙轻回到山寨之后,部曲得知打败仗了,顿时哀嚎遍野,失了亲人的人,更是放声大哭。
孙轻让人清点,折了五十一个人,还有十几个受伤的。
他心里头滴血,回到山寨之后,立刻找了两个小妾泻火,然后闷头睡觉。
过了一天,孙轻还是余怒未消,恨不得把张霸大卸八块。
上午。
孙轻手持一杆长矛,在山寨内舞动长矛,用力十分大,很是刚猛凌厉。
他在发泄内心的不痛快。
忽然,一名部曲匆匆走了过来,对孙轻行礼道:“渠帅。有个叫王山的人求见,自称是五原李肃的部曲。说是有秘事要与渠帅商议。”
“五原李肃?没听说过。”孙轻摇了摇头,但想了一下后,还是收起了长矛,扔给了部曲,自去大堂内坐下。
人去留声。
“请他进来。”
“是。”部曲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等孙轻坐好之后,王山在两个部曲押送下,从外走了进来,两个部曲没有走,就持刀在旁看着。
“有什么事情?”孙轻居高临下的问道。
王山还算镇定,弯腰行礼道:“禀报渠帅。我家主人就是那晚上的商人之一,目前跟随张霸前往匈奴地。”
“我家主人亲眼看见,张霸的大车内,丝绢数不胜数。想与渠帅里应外合,劫夺了张霸。只要渠帅成功之后,分我家主人一些就好。”
孙轻目中精芒闪烁。
他两个部曲脸上露出轻蔑之色。
昨晚这个情况,张霸救人可是很积极的,这狗竟然反咬张霸一口。
虽然我们是山贼,但也是讲道义的。
孙轻也在心中轻视李肃,但是这机会......
孙轻想起昨晚上的战果,真是怒火中烧。
但是有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诱惑我下山,然后埋伏我?”孙轻忽然问道。
王山先是一愣,随即脸色煞白,连连摇头道:“不是,绝不是。”
“哼。”孙轻冷哼了一声,抬头对一名部曲道:“去架起一口大锅,烧上热水。”
“是。”部曲看了看王山,若有所思的下去了。
“渠帅,渠帅饶命。”王山吓得跪了下来,磕头道。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快快说来,你是不是想诱惑我下山?”
孙轻站了起来,目露凶光,散发着强大的压迫力,沉声说道。
“绝没有,绝没有。”王山拼命的摇头,都哭出了声。
“还敢狡辩。”孙轻厉声大喝。然后,不顾王山求饶,任由部曲在大堂外架起大锅,烧开了水。
“把这人丢入大锅,烹了。”孙轻淡淡说道。
“是。”部曲躬身应是,立刻如狼似虎的抓起了王山,王山想逃,却逃不掉,以至于屎尿横流。
部曲皱着眉头,抱着王山想丢入大锅之中。
热气,都把王山的脸蒸的通红了。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轻叫停了。
“看来你真不是骗我的。现在,我们可以说一说了,要怎么里应外合?”
孙轻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山被放在了地上,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汗如雨下,脑子一片空白,无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