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忽然睁开眼睛,眸底冷光迸溅,将手里的开瓶器捅在他肚子上。
张承东嗷叫了一声,捂着肚子摔在一边。
开瓶器是叶星语刚才在桌上顺的,一击得逞,她立马往外跑。
“你别跑!”
张承东喊了一声,“抓住那个臭三八!”
几个保镖追上来。
叶星语手脚发软,她中了料,神志快不行了,她想跑回苏颜颜的包间,可即将要上楼梯的时候,她被几个保镖扯住,控制在走廊上。
张承东气喘吁吁走出来,一脸怒容,抓住她的头发按在墙壁上。
“行啊,侄女喜欢大庭广众之下直播,那我就成全你。”他压过来,喘着粗气吩咐保镖,“我还没在走廊上试过呢,真刺激!你们几个围着我,别让人靠近。”
“是!”
叶星语奋力挣扎,“张承东!你要是敢碰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等他从监狱里出来再说吧。”张承东轻蔑一笑,扯住她的头发,抬高了她的脖颈。
叶星语疼得皱眉,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后踹去。
张承东按住她的脚,咬着牙说:“还挺倔?哼!今晚我不办了你,我就不叫张承东。”
叶星语骨血都凉了。
恍惚间,楼上走下来几道身影,正是封薄言和谢青岑,谢青岑挽着他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叶星语心头血液倒流,刚要喊救命,就被张承东捂住了嘴。
“不许叫!”他怕封薄言,让保镖围过来挡住叶星语。
叶星语眼神一凛,猛地咬住张承东的手。
他吃痛,松开了手。
叶星语大声呼救,“封薄言!”
封薄言转过头来。
灯光太暗了,她没看清封薄言的脸,只感觉到他往这边看了一眼,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阴霾重重。
从矜贵儒雅到阴冷暴戾,短短不过几秒钟。
他抬脚走过来,看到叶星语被张承东压着,衣着凌乱。
那瞬间,眼里迸溅出陡峭的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张承东的头发,猛地提了起来。
张承东比他矮一个头,整个人被提离地面,吓得脸都白了,“封……封总……”
“你敢碰我的人?”封薄言嗓音低沉,下一秒,张承东的脑袋被掼在墙上,“砰”一声巨响,撞得头破血流。
叶星语愣了愣。
封薄言说,她是他的人?
封薄言按着张承东血肉模糊的脑袋,让他仰头看叶星语,“这是你能碰的人?”
张承东痛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满脸是血,对叶星语求饶:“对不起,星语侄女,我错了……”
“听不见。”封薄言再一次将他的脑袋撞在墙上。
张承东鼻血飙了出来,颤着声音恳求,“星语,我跟你爸爸以前是朋友啊,你快跟封总求求情,让他放了我……”
“要不是你背叛我爸爸,我爸爸的公司怎么会出现危机?”叶星语给了他一脚,很无力,软绵绵靠在墙上。
两年前,就是张承东害了爸爸。
他是爸爸的供货商,偷偷掺了很多不符合标准的材料给爸爸,导致楼塌了,爸爸一个人承担。
爸爸坐了牢,张承东却至今逍遥法外。
叶星语想起这事,眼底恨意迸溅,还想打他,被封薄言拦住,“行了,别脏了你的手。”
言罢,他将血肉模糊的张承东扔到许牧脚下。
“人交给你处理了。”
“是。”许牧应了一声。
叶星语被抱起来。
愣了一秒,整个人软绵绵,呆在他怀里往后头看,许牧带着两个保镖走近,对着张承东一顿拳打脚踢。
而谢青岑站在一束光下,眼神阴冷。
叶星语仅存的理智想起了一件事,刚才来送酒的服务员说,那瓶酒是一位小姐送的?
是谢青岑引她入的局?
“别看了,血肉模糊的,免得晚上做噩梦。”封薄言扳回了她的头,不让她看了。
叶星语收回视线,略显迷离的眼看了他一眼,似乎第一次认识他。
没想到,他竟有这样张狂的一面。
怪不得爸爸说,只有他能护住她了,如此乖张的行为,只怕整个深城没几个人敢惹他。
“薄言。”
看见封薄言抱叶星语离开,谢青岑追了上来。
叶星语现在这副样子,她不想让两人呆在一起。
封薄言转头,从走廊淡淡看她一眼,吩咐谢青岑的经纪人,“送她回去。”
“是。”经纪人不敢不听。
封薄言抱着叶星语走出枫颐楼,上了自己的车。
车启动时,跟裴延遇的宾利擦肩而过。
裴延遇目不斜视,没发现叶星语坐在封薄言身边。
封薄言亦当作没看见他,感觉叶星语的体温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