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提起过的话题。
“我跟他一直都这样。”从小到大赶着伺候贺狩的人数之不尽,就算秦深不在,只要他随便一个电话,就算是洗个澡这样的小事都有十个八个的人伺候他。
更何况洗衣做饭。
贺狩自己是绝对动不了一点手的,自然就落到和他同居的秦深手上了。
秦深原本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一直这样就对吗?”许迟忽然看着他,问他。
许迟的眼睛有一种很特殊的魔力,他平时虽然总爱笑让人看不出他说话的真假,但是当他认真看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是不卑不亢的,能直击人心,看穿一切拼命遮挡的外表,真挚而有力量。
贺狩被许迟吸引一大部分也是因为他的眼睛。
他从小就被惯着,能处处打压他的除了许迟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许迟忽然的话让贺狩怔住了。
许迟说完这话就不理他了,转而看向秦深:“你也是傻了吧,秦深哥,对于这样的老板早就该跳槽了吧?天天让你加班,洗衣做饭做家务,给加班费了吗?凭什么?好不容易休个假出去十天每天三通电话,催债的都没他打的紧,问东问西,你凭什么告诉他?你只是他的保镖而已。”
“我跟他不是这种简单的关系!”贺狩忽然拍桌而起,眼底很沉,眉心抽动。
许迟格外淡定看向他:“那是什么关系?”
贺狩唇瓣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口。
许迟也没有继续问的打算,他拿起筷子给尤褚慕夹了块儿肉,说:“秦深哥手艺一直很好,很多人怕是想吃都吃不到。”
“不过嘛,之后就说不准了。”
“许迟!”贺狩自然听出许迟的内涵。
许迟不搭理他,吃了半碗饭就起身拉着尤褚慕走,到了门口之际又突然回头看向秦深:“对了,我的事务所最近开张了,任何人间的事都可以来找我,根据情况收费处理,比如解决一份终身合同,只需要十万的费用哦。”
“许迟!”
贺狩气得差点掀桌。
声音被关在了门内。
门外,尤褚慕扒拉上许迟:“哥哥,你为什么叫他秦深哥?”
许迟:“......?”
这是重点吗?
......
许迟两人离开后,屋内的气氛格外宁静,好一会儿,秦深看向身边的贺狩:“贺爷......”
刚出声,贺狩就猛激灵地朝他吼道:“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
他顿了一秒,继续道:“我就学那尤褚慕一样,把你关在山里,跑都跑不掉!”
贺狩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那能一样吗,尤褚慕和许迟互相喜欢,所以那些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小情趣......
可是他和秦深,明明也......究竟为什么变得这么困难。
贺狩站着,脑子里思绪混乱,他有无数的话盘旋着,解不开,忽然,一只熟悉的宽厚的手掌抚摸上他的脸庞,贺狩眼眶一热。
这似乎是记忆里秦深第一次这样触碰他。
他抬起眼,对上秦深漆黑但难掩眷恋的一双眼。
“贺爷,在您的心中,我和您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秦深问得很小心又很大胆。在他清醒的时候他从来不敢做这样大胆的事,说的话也很刻板,不敢有任何僭越。
贺狩想了许久这句话的回答,可无论哪句直白的回答他都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他低着头,忽然说:“你之前视频里向我要的承诺,我不能给你,那早就不作数了。”
秦深手一顿,想起是关于十年的那个承诺。
就听贺狩继续说:“是你说你爱我的......我已经答应你了。”
秦深脑子忽然一震,他回想起关于他表白的记忆——
那是在五年前的一次聚会,他意外喝醉了,被送进了贺狩的房间,当天晚上,他难以控制情绪在床上与贺爷告了白。
他吐露了自己从少年期一直到那时候对贺爷的心意。
贺爷对他做的每一件事情是如何掀起他心底轩然大波,他都在那天晚上毫无掩饰条条巨细彻底宣之。
第二天醒来时,逐渐回想起自己告白他很恐慌又紧张,但贺爷就跟没事发生一样,什么也没说,照常与他相处。
这件告白什么也没改变。
他不明白贺爷嘴里的答应是怎么回事。
他看不清贺爷的脸色,只能小心问:“您答应我的是什么?”
贺狩身侧的拳头攥紧,好一会儿抬起眼,眼眶已然红了,他拽住秦深的衣领将人压到自己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我都答应跟你同居了!你说这代表什么?”
“......”秦深通体一僵,缓缓说道,“但是同居是在一年后的事情。”
他在五年前和贺爷表白,贺爷无声无息地在一年后答应他同居。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