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对云熙有些不满的他,此刻心中更是充满了怨气和愤恨。
他暗自琢磨着,觉得云熙似乎总是看不起自己,从不给予应有的肯定和赞扬。而现在,云缨却毫不吝啬地表达了对他的欣赏之情,这让林震感到无比兴奋和满足。
然而,这种情绪的波动也使得林震内心深处对云熙的不满愈发强烈起来。他开始思考起如何才能赢得云熙的认可,或者说,他是否应该努力改变自己,以获得更多人的赞赏与支持?这些问题萦绕在他心头,令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酒宴完毕,宫女、太监们小心翼翼地簇拥着云缨,前呼后拥地服侍她回宫休息。云缨一脸冷漠,心中却藏着深深的疑惑和担忧。
当云缨踏入自己的宫殿时,她敏锐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宫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她知道,在这些宫女之中,早已安插了她的奸细。
待众人散去,云缨低声问道:“云熙为何没有出现在宴会场?”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头恭敬地道:“回公主,云熙公主此刻正在云台观内,已经前去数日之久。至于云缨公主的到来,她为何没有返回,这其中缘由,奴婢实在无从知晓啊。”说完后,这名宫女又缓缓退到一旁。
云缨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冰冷地看着云熙,“做错了事就只知道逃避责任,遇到问题就只想着求助于神仙。如果神仙真的那么管用,本公主岂不是早已掌控了整个楚国?而你,云熙,还能有命活到现在吗?”她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嘲笑云熙的无能和愚蠢。
云缨倒要看看云熙能躲避自己什么时候,看到自己又如何跟自己交代。
云熙站在高高的云台山,眺望着远方。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那层层云雾,直视天际的尽头。林震在城下闹腾,他的手下们叫嚣着,但云熙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她的耳边只有风的呼啸,和城墙砖石之间那细微的摩擦声。
突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来,稳稳地落在云熙的肩头。她轻轻地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筒,打开一看,是一封来自远方的密报。云熙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缓缓地将信纸折起,放入袖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时一个小道士走进来,神情有些慌张,“公主,翁前辈病危,你赶快过去看看。”
小道士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房间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云熙眉头紧锁,她深知翁前辈的重要性,他不仅是她的良师益友,更是整个楚国的灵魂人物。她迅速起身,衣袂飘飘,如同一朵洁白的云朵在宫殿内飘动。
公主疾步走出房间,穿过回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她来到翁前辈的居所,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但气氛却异常压抑。她推门而入,只见翁前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公主的心如被重锤击中,她快步走到床前,紧紧握住翁源的手,眼中泪水闪烁。
翁源躺在床榻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和檀香混合的味道。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像是轻柔的风拂过落叶。那脚步声渐渐接近,直至停在床边。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地聚焦在云熙身上,面庞清秀,眼中满是担忧。
云熙双手紧握,仿佛害怕自己稍一松手,翁源就会消失不见。她的眼神,清澈而真挚,犹如山间清泉,不含一丝杂质。
云熙轻轻俯下身子,低声问道:“前辈,你哪里不舒服?”声音中透露出的关切,像是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翁源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所有的病痛都在这份关心中消散开来。
“云熙,去拿些水过来。”翁源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一缕飘渺的风,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掠过。云熙心头一紧,疾步走向桌边,提起水壶小心翼翼地将水倒入一个精致的瓷碗中,生怕洒出一滴。
瓷碗中的水清澈透亮,倒映出云熙紧张而专注的面容。她双手捧着瓷碗,轻轻地走向翁源,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稳,那么慢,仿佛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安宁。翁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唯有那微弱的呼吸声证明着他的存在。云熙将瓷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正要轻轻扶起翁源。
翁源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他摇了摇头,仿佛想要驱散心中那份沉重,却又像是在否认某个残酷的事实。他的嘴唇微动,张张嘴,然而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又带着几分不甘。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响。他紧握着双手,青筋暴起,仿佛在试图从这份沉默中挣脱出来。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份沉重的压迫感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翁源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紧闭的双眼仿佛在努力抑制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翁源的身体紧绷着,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把水撒在我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