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车停在了医院附近的停车场,然后给张月明打了电话,没有多久,就看见一个穿着棒球服和牛仔裤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终于来了,我都要困死了。”张月明强睁着双眼看着他们,一弦直接将餐食递给了他。
“真懂事。”看见吃的,他总算精神了一些。
“你们自己看吧。”他说着将手机递给了锦瑟,开始吃了起来。
锦瑟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眉头紧锁,咬着手指,一弦伸过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拽了出来。
这是锦瑟和他说过的,自己只要一做这个动作,他就要阻止自己。
锦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任由他握着,视线仍然一直盯着手机看。
咬手指,是一种心理退行的表现,是她讨厌,但是又总是会不自觉的行为,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直都改不掉,在遇到一些难处理,或者不想面对的事情时,她就会这样。
她讨厌懦弱,讨厌躲避。
锦瑟按下了暂停键,将视线移向窗外,打开了车窗,呼吸了一会,才再次关上了车窗。
“没事了。”锦瑟看向一弦,他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手上已经留下了一圈红色的印记。
张月明看着她,又看了一眼一弦。
“还不如直接废了这个男的呢。”张月明说道,他刚刚拿出烟,就被一弦给按了回去。
锦瑟不喜欢烟味。
张月明立刻收回了烟,“这样下去只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在受苦,我在病房外看着,我好几次都差点没有忍住,冲进去想要弄死他。”
“会有人来做这件事的,轮不到我们来做。”锦瑟将手伸向一弦的口袋,直接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会有人来解决他的,很快。”
“多久?还要监视几天?”张月明问道。
“今晚把这个放到该放的地方,最快,今晚就能解决问题吧。”锦瑟看着外边,眼神有些空洞。
“要是我能动手的话,我早就想解决他了。”
“真想把他的伤口拉开,往上面撒些盐啊。”锦瑟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转头看向一弦,“下次,我们带些盐过去吧,那样可能会更好玩一些,总是那样揍他们,越来越没意思了。”
“我知道了。”一弦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锦瑟一脸期待,“真期待明天的新闻啊,他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决他呢。”
张月明看着锦瑟脸上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寒而栗。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这样的表情了,但是总感觉每次都不一样,每一次都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看向简一弦,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仍然一脸的淡漠。
真是怪异的两个人,难怪要把他们两个人凑成一对,换成任何一个人,估计都很难适应他们两个人。
还好自己的搭档和他们完全不同,他不自觉的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和他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不过,你们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们都是一个组的,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一点关于他的信息都没有,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真是好奇。”
“追忆没帮你查出来吗?”锦瑟无聊的问道。
“没有。一点信息都没有,怎么查,从哪查,至少得有个线头,才能揪出来啊,现在是连线头都找不到。”
“对哦。”锦瑟咧嘴笑了笑,“你就这么好奇他的身份?你想干嘛?”
“什么也不想干。”张月明看着她的那个笑容,扭过了头,“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毕竟是一个组的,想要多知道一些,也很正常吧。”
“我不想知道。”锦瑟直接说道,“或许说,不知道更好,这个你不是也知道原因吗?”
“是怕我们会背叛他,是吗?”张月明再次看向锦瑟。
“嗯,谁都可能会背叛谁的。谁也不例外。他做的事情又是我们当中最严重的,不相信我们,也很正常吧。他要是被抓了,下场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惨,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会告诉别人你的身份吗?毕竟,我们好像对彼此都不了解吧。你敢说,你完全相信我吗?”
“不相信。”
“那不就对了。”锦瑟再次将视线移向窗外,“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好奇害死猫的。他的作品你不是都知道吗?”
张月明回想着他的作品,光看照片都脊背发凉。
“如果你不想成为他的作品的话。”锦瑟将吃完的棒棒糖放进了垃圾袋里,对着张月明露出了两排牙齿。
张月明看着那张脸,明明是一张很可爱的脸,为什么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只觉得她很恐怖。
车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到了。”简一弦转头说道,他也看见了锦瑟那张笑脸。
“哦。”锦瑟立刻恢复了正常,戴上帽子,将衣服的拉链拉到头,戴好口罩,便下了车,朝一个废弃的电话亭走去,然后用着手机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