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起来就被小茶叫住。
“站住!”
谢文文果真不敢动了,小茶端正的坐着,面容上很是严肃。
“你挺关心他的啊?”
谢文文不敢大意,小茶如此一本正经肯定是有问题,自己也严肃以待。
“出门在外的靠朋友,彼此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小茶饿了,想动筷子,但是忍住了。
现在的她不适合先饱腹,因为她还有正事要做。
“我其实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难得如此一问,谢文文挑眉,优雅的坐了回来。“你说,我不觉得刺耳的都能一笑置之。”
小茶抓起一个馒头,撕着外面的面皮吃,颇有玩味的道:“我觉着你跟白行云有意思啊。”
“什么意思?”谢文文依旧稀里糊涂的,他觉得昨晚的酒劲没过。
小茶笃定谢文文在装傻充愣,“就是这个意思。”
谢文文一哽,他断定自己跟小茶说的意思都没意思到一个点上。
“我是问你,你说我跟白行云有意思是什么样的有意思?”
噢,原是她会错意了。
“我可记得某人之前说,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喜欢人了,要是再被人拒绝,可是丢脸丢到下辈子去了。”分明是之前的伤心事,可如今也被他们说得不甚重要起来。
谢文文觉得糗,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能拿出来揶揄人,他就不要脸的吗?
“这关我之前的什么事?”谢文文无辜极了,总不能一直揪着之前的事不放吧,看他都放下了,此事就不能爽快的翻篇吗?
但是,显而易见的他从小茶的眼里看到了否定。
谢文文逐渐的觉出味来了。
“你不会是觉得我喜欢白行云吧?”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小茶,实在不能明白为何小茶会有如此夸张而又不现实的想法。
她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了,他对白行云有意思了?
刚说完,小茶还没有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态度,谢文文就被后桌的人拍了拍肩膀。
他转过身去,后桌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看着就很富态,桌子上也摆着跟谢文文如同复刻的几样菜式。他在谢文文疑问的眼神里压低了嗓音,只用他们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兄弟,你喜欢那什么云啊?男的?”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知道白行云会是个男的,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是,谢文文最不喜有人拿他人感情之事彰显自己高高在上、截然不同的认知。
他挑眉看着那男人,眼神里就挂着三个字,不好惹。
“咋滴,不能喜欢男的?”
男人知道他是误会自己了,忙不迭的举双手赞成。
“能!”
那人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对谢文文露出了钦佩之色。“听你如此义正词严,没有一点偏见,你很厉害,遇到喜欢的人就应该这样正大光明!”
他的回应倒是叫谢文文意外了。
原本以为是个会信口胡说之人没想到会力挺他,世上有他这般的没有偏见之人已经不多了。
谢文文很感激的报之一笑。
“呵呵,谢了。”
世间最难容的就是悖逆之事,轻巧的来说是父子不睦、弟兄不和,婆媳生恶,严重了就是大逆不道之事、超出常理之请,天理难容之情。
他曾经稀里糊涂的就喜欢一人,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都说此事太过骇人听闻,不可宣扬出去,不然就是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都无法抬头做人,他那个时候不是很懂,为何爱一个人会这般天理难容,不都说人之常情便是爱恨情仇吗?为何这一次就容不得了。
其实,不是容不得这情爱之物,只是容不得同性之间的喜爱罢了。
想通了的他却怎么都晚了,也明白,在那个受到禁锢之地,此一生都不能谈这份喜爱。
但他无怨无悔,纵然不能喜爱宋元昇,可他依旧爱于世人。
他或许,当真是对白行云生出了不一般的心境,可并不是他了然的钟情。
他冷了太久,遇到温暖他的人,会忍不住去靠近的。
等回过头去,他又不得不迎接小茶的拷问。
“你还当真喜欢?”
小茶其实不觉得他会喜欢白行云有什么错,本来也不应该在同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再说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就应该重新去找个自己喜欢的,对于这一点,小茶也很力挺他。只是啊,谢文文倒是可以义无反顾的去喜欢了,可问题就在于那人怎么甘心放过呢。
这份感情里,只要一个人没说可以散,谢文文都不能一厢情愿的散了,因为,实力不允许啊。
小茶忧伤了,她如今倒是能替他们遮掩一二,可这事怎么能遮掩一辈子去啊。
唉~
没了她,这两人咋办啊。
谢文文自己都还没个准话呢,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