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是却都无济于事,那牵制住他的四人不知是何功力,面无表情,看似气定神闲,却让他无可撼动。
有人骑着马踱步过来,手上提着一把长刀……
长到几步之外就能将他挂在刀上,成为肉串。
那人脸上看着和气,至少挂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脸,但是,附身鬼知道,这个能提刀而来的人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不然,如何能从那群人中无声的走出。
随着他的靠近,附身鬼生出一股惊惧,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
当元峰提着刀折返回去时,渔网里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倒在地上,一双眼目眦尽裂的圆瞪着,从他身体底下蔓延而出的血流满了一片洼地,灌溉了周围的杂草,他的长刀挂着血,血珠子顺着刀锋一滴滴的往地上滴落……
如此血腥的场景,却无一人有半点反应,似乎都对此司空见惯。
元峰调转马头回到车旁,他恭敬的对着马车行礼,回禀道:“主子,罪人已诛。”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挑起一角帘布,似乎是在确定附身鬼是否当真已经伏诛,在确认人的确已死无疑了后,才道:“走吧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并不宽敞的马道上,与前面两人的飞驰截然不同,好似就只是出来踏青的。
到了百道门所处的蠡县,已经是第二天了。
谢文文在进了客栈后就倒地不起……呼呼大睡。
他们赶了一夜一天的路,累的他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如今看见了一张床,他已经在没有了其他想法,他只想……睡!一睡到底!
白行云见他沾床就睡了过去,无声的叹了口气,给他把腿往里面挪了挪后就没管他了,自己先出去找人打探消息。
等谢文文醒来时,才发现白行云居然真的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客栈里,真不怕附身鬼趁他不在把他解决了吗?
原本想出去寻找白行云可又不敢,他怕附身鬼再次出现取他性命,现在白行云不在,可再没人能帮他了。
等谢文文大热天的裹着被子守到了白行云回来时,他已经快化成一滩水了。
“你干什么?”
待白行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大热天的谢文文居然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都不嫌热的吗?看他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大汗淋漓的模样也不是个不嫌热的人,他不明白是有什么毅力撑着他如此坚持。
谢文文已经热的呼吸不畅,头脑发昏,有气无力了,不过终于等到了白行云归来,他终于可以不用躲在被子底下自讨苦吃了。
他爽快的掀飞了被子,热的他里边就只穿了条单衣裤子,却也是湿透了。
他胡乱的抹了把脸、脸上的汗水,看着白行云有种终于等到你的心酸。
“你去哪了?”
吃苦受罪的他又委屈起来,连声音也跟着软了下去。
他之所以躲在被子底下,是因为他害怕附身鬼,而为什么会因为害怕附身鬼就躲被子底下,那是因为这是他从小的习惯,害怕什么时就躲被子里去,似乎被子就是一个保护他的屏障,他可以在里面安生生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他。
白行云皱着眉头瞅着他,有些心梗。
分明也是一个快及冠的成年人了,却越活越回去,不知晓的以为他撞到了脑子把自己留在了三岁。
“你别像个找奶吃的孩子,离不得我半步。”
谢文文平日里最是能跑,哪里也待不住,活泼的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个人在外面跑得到了吃饭的点才会自己主动的回来,如今这么黏人,真让人受不住。
谢文文眼神落在他背后,似乎是在确定他背后有没有被附身鬼跟上来。
“我怕鬼……”
这个鬼是什么鬼,两人都心照不宣。
白行云当然知道不能放任谢文文一个单独相处,毕竟那附身鬼可不是个开玩笑的主儿,一但他落单,谢文文就是秋后的蚂蚱。
不过他之所以放任谢文文一个人留在客栈自己出门,一来是见谢文文睡得沉,他不觉得出趟门非得带上他不可,再说,就是他想带,谢文文也能愿意舍弃自己的睡眠时间跟他走吗?那可能是他的奢望了;二来,就是他临走之前就已经跟客栈里的小二打过招呼了,让他帮忙照看点谢文文,多去瞅两眼看看人醒没醒,如果有事就记得寻他。总之,他是已经黔驴技穷了,又面面俱到了,如果还能出事,那就是谢文文的命该如此。当时啊,他那副如何都不放心的模样,又一步三回头的,当即就叫人艳羡了,问他是不是谢文文的兄长,如此关怀手足、放心不得,真是手足情深,怕是他们见过的任何兄弟俩都不能像他们这般情牵彼此了。白行云没有解释两人的关系,跟谢文文,也结拜过了,不说结拜,年龄比起来,的确也是兄弟。
他看着人挤着衣裳里的水,眼皮跳了跳。
“放心,我打过招呼了,叫人帮忙看着的,没人来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