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看着墙上笑得东倒西歪的谢文文就知道坏事了,气得河东狮吼,只是已经无济于事了。
沈大夫黑着脸望着自家墙头上的人,气得抄起立着的扫把就丢。
谢文文上半身一偏,躲了过去,还得意洋洋的炫耀:“没打着。”
沈大夫四下寻找趁手的物件,见没有,于是脱了自己脚上的一只鞋子就丢,奈何依旧是差了一些。
“咦,还是没打着。”
谢文文好似不嫌事大的挑拨。
“沈大夫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击中目标的几率太小了,我人年轻啊,一看势头不好就晓得躲了,您说是吧?”
沈大夫不说话,但是抖动的胡子似乎已经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
谢文文不以为然,沈大人越是生气他就越高兴呢。
“我说,沈大夫呀,还是算了吧,开门去吧,不然啊,我跳下去!”
还是谢文文的威胁有用,沈大夫就吃这一套,果真气冲冲的去开了门。
沈大夫回去提了药箱,噢,也换了一双鞋出来,谢文文已经下墙了,手里还提着沈大夫丢出来的鞋子。
沈大夫看到自己的鞋子,目光一缩,那一瞬间,谢文文都准备好了承认沈大夫的愠怒,但他最终张了张嘴,却啥也没有说。
遇到谢文文,简直就是他人生的一大劫难。
“沈大夫,谢谢您了。”刘小天一路小心翼翼的赔着不是,谢文文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健步如飞的沈大夫,踢飞了好几块石头。
人啊,真好玩。
刘小天看着沈大夫松下号脉的手,连忙追问:“怎么样了,大夫。”
“你们有高人在,已经无性命之忧。”沈大夫看了一眼在一旁搔头的小茶,摇摇头。
一句无忧,刘小天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先前看到白行云浑身是血的模样,可吓死他了,要是人真就这么去了,他都无法想象自己今后会怎样。
沈大夫坐着歇息片刻,谢文文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
“辛苦沈大夫了,请喝茶。”谢文文端着茶水上来,客客气气的,刘小天看到转了性子的他,心里甚是满意,看来,谢文文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为此向沈大夫端茶致歉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沈大夫随手就接过了谢文文递来的茶,想也没想就喝了。
结果刘小天心里还没有欣慰多少,就见沈大夫把刚含进口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噗~这是什么?!”他下巴上还沾着黄色的茶渍,但是看向谢文文,眼里是深恶痛绝,端茶的手,抖得像寒冬腊月去摸鱼了。
“沈大夫不知道吗?这可是败火的黄连茶呢,特意为您泡的,败火效果极佳,刚才从您药箱里摸出来的,这一杯下去,这段日子保管您神清气爽,药到病除。”
谢文文挑眉看着沈大夫,甚是玩味,分明是个衣冠楚楚的君子非要做道貌岸然的小人样。
“竖子不可教也!”
沈大夫再一次拂袖而去,刘小天已经痛心疾首,他就不该相信谢文文这个顽劣的人会转性。
“你这是……你究竟把人家怎么了?对你这么深恶痛绝。”小茶环抱双臂走到门口去看落荒而逃的某人,脸上充满好奇。
谢文文丝毫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把捉弄沈大夫当成了自己的乐事。
“没事,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人,逗逗他。”
对于这么一个答案,小茶表示无话可说。
“原来如此,活该被人骂。”
小茶知道谢文文这人的玩心大,所以不觉得他挨骂有多无辜。
这沈大夫也真是可怜,遇到了谢文文,唉,自求多福吧。
小茶自荐照顾白行云这个病人,刘小天才得以空闲出去干活;谢文文呢,也能无顾虑的出门找乐子。
白行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有了再次醒来的机会。
他看着熟悉的帐子,到处都散发着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以及弄得叮当响的人。
白行云偏头看着倒腾瓶瓶罐罐的女子,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为何在这。
小茶察觉到动静,抬头就撞进了白行云疑惑的眼神里。
“醒了。”
“你是谁?为何在这?”
“我是小茶,我在你家。”
“……”白行云觉得自己问的这问题……算了,人家不说,问也是白问。
此时恰好正逢刘小天进来叫小茶吃饭,他捂着鼻子推门进来,实在是房间里的气味太难闻了,而小茶却置若罔闻,连窗户都不开一个,理由是:熏熏,人就说不定憋不住了,醒了。
“饭好了。”
“小天。”白行云听见刘小天的声音,终于见到一个自己的熟人,连忙叫人。
刘小天看着床上已经清醒的人,激动得差点扑了上去。
“阿云,你醒了!”
“没事了。”白行云忍着身上牵扯到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