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然后心虚的点了点头。牛大叔接着说道:“当年,你父亲刚娶你娘的时候,就来找过我,也让我教他打猎。”潘乘风不敢置信的,看着牛大叔,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牛大叔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他虽然胆大,但是心性稍差,而且没什么耐心,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猎人。所以就拒绝了他,因为这事,他还和我闹了好一阵子。”
说到这,牛大叔就停下来了,盯着潘乘风。潘乘风没想到,那个没见过面的便宜老爹,居然敢求人家授艺,人家不教,他还敢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看着牛大叔魁梧的身材,潘乘风冷汗就流了下来。虽然没见过那便宜老爹,不过肯定不可能比牛大叔魁梧。牛大叔身高一米九,不说一身腱子肉,但是那身材,一看也是力大无穷的样子啊。难怪说那个死鬼老爹胆大,但是心性不行。果然是胆子够大,把自己都整没了。
回过神来,潘乘风看着牛大叔说道:“牛大叔,您要是为难,那就算了,我还是继续砍柴吧。过两年我长大了,家里那两亩地,我也能自己种。”说完,潘乘风低头转身,走了好一会,也没听见牛大叔叫他。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不过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沮丧。
回到家中坐下想了一下,道:“唉,看来还是得种地。”随即站了起来,走到村尾口自家田地边。望着这两亩地,欲哭无泪,家里连锄头都没有,这两亩地,自从便宜老爹受伤后,就没动过。说是田地,其实跟荒地没啥区别,这都好几年没人管了。潘乘风茫然道:“难道我真要过锄禾日当午的日子?怎么娶漂亮老婆?别人穿越都是一路打脸一路爽,自己居然连活下去都这么难?什么都没有!吃块肉都感动得流下三斤眼泪!”
骂骂咧咧的回到危房,坐在石椅上,想着牛大叔今天跟他说的话:“胆大、心性,还有耐心?胆子、心性那是得观察才知道,自己虽然跟牛大叔经常在村口碰面,但是他并不了解自己啊,现在唯有耐心可以先做给他看,对!!对了!哪有一次就成的?!刘备还三顾茅户呢!自己怎么一次就放弃了!不止让他看我的耐心,还要让牛大叔看到我的决心!”潘乘风自己坐在石椅上絮絮叨叨,一会不行,不行着说着,一会又对对对的。怎么看都像是神经病犯了的样子。
翌日,潘乘风又早早的到了村口,看见了牛大叔魁梧的身材,潘乘风忽然有点想退缩,那身板,那大手掌,对着自己扇一阵风,自己都可能飞走。不过想到将来的漂亮媳妇,一咬牙就迎了上去:“牛大叔!我……”话还没说完,就见牛大叔直直的从他身边走过,那速度带起来的风,差点把潘乘风吹倒。
潘乘风疑惑道:“这是躲着自己?还是瞧不上咱?”想了一宿的话,一句没用上!咬了咬牙道:“好!我就跟你耗上了,我就不信,你天天把我当小透明!”恶狠狠地想着,潘乘风也转身朝赤色山脉走去,不砍柴拿什么换米吃?前天换的米已经吃完了,今天必须砍柴回来,然后去潘老爷家换一些米。不然,哪里有力气跟牛大叔耗。
下午,潘乘风按例到潘老爷家后门敲门,谁知道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这个时代,三四十岁当奶奶的一大堆。这中年妇女潘乘风也认识,是村长潘大彪的老婆陈翠花,也是潘老爷的弟媳。村长潘大彪和潘大虎两人是堂兄弟。村长人还不错,就是这个媳妇有点势利眼,而且爱占便宜。经常跑来潘大虎家串门,说是亲里亲戚的来帮忙。这不,今天是潘老爷儿子过生辰,她瞅准了机会,就跑来厨房帮忙。当然,走的时候肯定要顺走一些肉菜了。
陈翠花瞥了潘乘风一眼道:“我说谁呢,这不是村尾那住的哀儿狗娃吗?瞧你这一身脏的,今天这里宴客,不要来乞讨!”说着就要把门关上。潘乘风赶紧拱手说到:“大奶奶,我不是来乞讨的,是来换米的。”说着拉了拉身后的那捆柴禾。陈翠花嫌弃地看了一眼道:“人家大户人家,差你这点柴禾使?快走快走!”赶苍蝇般的把潘乘风往外撵。
潘乘风以为今儿要挨饿了,忽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翠花大婶,这跟谁说话呢?厨房忙不过来了,柴禾不够用,赶紧进去帮忙。”说着就走了过来,正好看见潘乘风站在门口,还是那样的瘦弱,衣服一样的破旧单薄。刘月馨看着潘乘风道:“柴禾正巧用得上,你把米袋子给我,在这等一会。”刘月馨接过米袋子说道:“今天厨房太忙,翠花大婶,你赶紧进去帮忙吧。”见刘月馨拿着米袋子走进厨房,陈翠花啐了一口,也跟着走进去。看着刘月馨的背影,潘乘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难受?感动?自卑?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