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老柳树在闪电的攻击下,痛苦地扭曲着,枝叶乱舞,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在那一刻,所有的话语都静止了,只剩下黑暗和沉默。那股天地威压如同黑夜般沉重而恐怖,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威压所控制,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沉寂。
“管的真宽………不就是活动了下筋骨……算了,说了你们也未必懂,你们只要懂得这也是规矩就行。”
柳老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抖了抖巨大的树身,紧跟着一根柳条飞了出来,那柳条上慢慢的生出了嫩枝新芽。
那柳条轻轻地拂过纯狐花的身躯,在空中摆出了一个圆形的符咒图案后,又在图案的中心点了一下。“嘭”的一声,一道道绿光钻入了纯狐花的体内。
在寒风中,那纤细的柳条在空中舞动,在演绎一出优雅的舞蹈。忽然,柳条在空中摆出了一个奇特的图案,那是一个刀形符咒,它以一种惊人的力道在空中呈现。这个刀形图案非常逼真,每一道线条都清晰而有力,酷似一把尖利的柳叶状手术刀。
阳光洒落在柳叶上,使它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好像那真的就是一把精致的手术刀。柳叶在风中微微颤动,使得这把“手术刀”有了生命,仿佛下一刻就会割破空气,切割一切阻碍。这个刀形图案的出现,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冷峻的感觉,蕴含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力量。
周围的环境,因为这个刀形图案的出现而变得肃穆起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那刀型图案对着周围一劈一斩,撕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幽冥通道,通道的深处,好似就是九幽地狱,弥漫着大恐怖。通道内一道道酷似纯狐花的人形虚影被一条条柳条拉扯了出来。那一道道虚影,从耳鼻口舌目钻入了纯狐花的体内。
纯狐花原本惨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但仍然没有清醒。看到侍奉婆婆的状况有所好转,纯狐纤柔松了一口气。她再次对着老柳树说道:
“柳老,其他村落的侍奉婆婆施展法术,无论是念咒、祈福还是封印,都信手拈来。为什么我涂山坳的侍奉婆婆,每次施法都需要经历一次生死大劫?
“小祖宗,这事事关重大,你问了也白问,就连我也看不明白。只有等到十年之约的时候,让玄狐大人为你们解答了?”
“柳老,那为什么其他村落的胡三太爷是男圣,我涂山坳的胡三太爷是女圣?为什么你要喊胡三太爷为玄狐大人?”
“小祖宗,你又来了是吧,怎么你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净是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玄狐大人的事,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眼前的小娃儿呢?现在,等你们先应付完眼前的麻烦再说吧。”
说完话,老柳树的枝条一收,连带着地上的纯狐花也被收进了一个树洞里。
“什么麻烦?当年黄鼠狼找麻烦,你不是一柳条就把它打飞了多远?还有什么麻烦是你不能解决的?你倒是说清楚啊,再不说,我就烧了你的胡须,我要烧了,我要烧了,我就要烧了!”
任凭纯狐纤柔喊破了喉咙,老柳树再也没有动静了。
远处的黄鼠狼正坐在四不像的背上,在装龟孙子。刚才那股天地威压,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听到纯狐纤柔在跟老柳树提自己的名字,黄鼠狼浑身打哆嗦。想起当初,就是在这个小姑奶奶的怂恿下,老柳树枝条一甩,一下就把自己打回了地仙界宝象国碗子山波月洞的老巢,枝条一收,愣是又把自己又扯回了人间界共谷涂山坳的五圣庙。
涂山明听到柳老说“有麻烦”,看到老柳树收起了老娘,他站起身来,对涂山卫和纯狐纤柔说道:“大姐头,老大,看来真有麻烦了,否则柳老不会这样说话就把老娘收到树洞里的。”
纯狐纤柔看了看两兄弟,又看向了远处的黄鼠狼,直到把它看得心里发毛。
黄鼠狼心想,这个老成精的老柳树真是自私,胡乱放屁。还说“不能出手坏了规矩”,当初还不是把自己一柳条在两界之间抽了个来回。黄鼠狼打心眼里鄙视这个自私虚伪的老柳树,看到纯狐纤柔盯着自己不放,生怕找自己麻烦,拍了拍胸脯说道:“小姑奶奶,有什么麻烦,我黄圣扛着!”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吸力突然从黄鼠狼的屁股底下传来。那吸力犹如狂风骤起,直接将三头四不像中的两头吸的倒飞了出去。
幸好黄鼠狼见机的早,卷起一股妖风,灵活的身形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成功地避开了那股强大的吸力。否则,它也会像那两头四不像一样,被那吸力吸走,生死未卜。
这事,让黄鼠狼心有余悸,只见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姐弟三人转身看去,才看到一个通体乌黑发亮的怪兽站在不远处。
只见那怪兽,那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粉红色的大舌头长长地伸出,一吸一卷,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那舌头如同一条巨大的蟒蛇,灵活而有力,将两头四不像卷入其中。
接着,怪兽的嘴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细密的尖牙轻轻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