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山回屋里,把一些卤肠捞出来。
耳朵也熟,用刀切下来,还有尾巴捞出来。
心 肝 肚 肺都捞出来。
颜色还算可以。
切了一口肠,吹了吹,仰头丢嘴里。
香。
拍了拍手,又切了一块,吹了吹,等不烫了,递给眼里已经冒星星的巧云嘴里。
“哥,太好吃了。”
“等会等师傅们走了,咱们就开饭,吧杂面饼子在火边烧一烧,焦黄的好吃。”
“唉,我这就做。” 巧云拿着小馍框坐坐在了灶口。
烧杂面饼,她很在行。
每样都切了一口,用个小盘子装着,放在巧云身边。
“谢谢哥。”
“傻妮子,我是你哥,不用谢。”
用筷子试了试猪头,也已经卤好,用抄子捞出来,放在大盆里。
拆下的骨头架子丢了进去继续卤。
等会吃大骨头,才是人生享受。
看了看这么多肉,把两个前腿也给切了下来,丢进锅里。
这时候猪头已经不是那么热了。
刀一划。
忍着烫手,快速把猪头拆了个干净。
小猪脑可是好东西,放在碗里,打开锅来了点料汁,交给了巧云。
白宝山装样子从屋里拿出三张油纸。
把大肠小肠还有一些其他的,都各样切了一些。
猪头不大,都切了几大片,凑一凑,差不多每个有个小一斤的样子。
又切了小2斤的肉条,油纸包包在一起。
“小老板,您来看看,砖卸完了。”
“好嘞,师傅您稍等下。”
白宝山洗了洗手,拎着三个纸包走了出来。
很大一摞的砖头,码放的整整齐齐。
都是好砖。
“师傅,辛苦了,来抽烟,另外两位师傅怎么没进来。”
“盯着车子呢,怕孩子给顺走东西了。”
“行,这还有几根,您给两位师傅分分。”
“小老板您大气,我就不客气了。”
“师傅是这样的,卤了点东西,您别嫌弃回家给孩子解解馋。
这是三块钱,您拿着。”
白宝山把纸包和钱都塞给了板车师傅。
“使不得,使不得,一块钱就已经很多了,俺们要是再要您的肉……”
“都不容易,这算是小子的一片心意了,您三位给我干活漂亮,我也不能不表示是不是,拿着吧。”
“这……这……哎,我就收下了,我替两位兄弟谢谢小老板您了。” 板车师傅拿着分量不清的纸包,差点流泪。
“这样,小老板,您这不是要垒墙吗?在哪垒,您放心,我们仨都是各顶个都是好手,要不是手艺让人吃不饱饭,也不会拉板车不是。”
“这不是巧了吗?
我正在寻思着上哪找师傅来帮忙呢,我这垒的不麻烦,您来,就这里,一道墙,加个门,算是吧院子和我们隔开,各过各的。
这边,我们房顶有点漏雨,需要修缮一下。
您看您几位能干嘛?”
“太能了,我们太能了,小老板,您放心,您说咱们什么时候干吧,这样,您既然给俺们肉了,这活和肉顶了成不,两个兄弟俺能做主,俺给应了。”
“成,明天早上开始吧,您看看需要什么,多少钱,工钱是工钱,料钱是料钱,师傅你这工钱可以用肉顶,料钱可不能顶了,不然您可得亏。”
“嘿嘿,小老板实在人,这样,我看应该也用不了几块瓦,您要信的过俺,10块钱,俺们包了。”
“好嘞,这就说定了,明天一早您来干活。”
白宝山把师傅送到门外,另外两位师傅知道事情后,差点给白宝山跪了,肉呀,过年那会就吃了几口油渣,过完年以来,几乎没有见过油腥。
听到明天来干活,立刻胸脯拍的梆梆响。
看着三人拉着车离开,白宝山又感慨了一句,好人呐。
刚想进屋,闫埠贵走了过来 “宝山,宝山,你今天进山打了头野猪?”
闫埠贵说到野猪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
“唉唉,你这弄这么多砖干嘛呀,还都是大城砖。”
“拉道墙,装个门,王主任亲自写的文件,好像你当时也在场,要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不用,不用,三大爷就是问问,你啥时候建,你解成哥在家没事,你随便用。” 闫埠贵笑的眼睛就差点看不到了。
“闫埠贵,你还是痛快点吧,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咳咳……三大爷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野猪都能打的到,这不是三大爷家都快一年没见荤腥了吗,能不能给三大爷家里匀个2斤肉。
实在不行,1斤也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