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其实并不是十分擅长远距离飞行的鸟类,但在左腾的指挥下,目的明确并且相互掩护,很快就到了日本,并且以大洋上的海岛和货轮作为歇脚点,很快就到了美洲大陆。
左腾在它们出发前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目标明确,所以很快就控制它们开始寻找目标。
美洲大陆上如果有神,祂们会庇护什么人?
答案显而易见。
绝不会是那些屠杀了祂们子民,夺取了祂们信仰土壤的外来入侵者!
当然,也几乎不可能是那些当初被作为牲畜强行带到这片土地并且在这里繁衍生息的黑人。
鸦群在远离城市和肥沃农业区的荒僻山区飞行,终于找到了一个规模不大的所谓“保留地”,在那里,左腾看到了他想要的候选人。
比他预想的更颓废,一群活生生的行尸走肉,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老年人。
不论男女都显露出对于生活的麻木和绝望,其中很多人有着酒精中毒神志不清的迹象,在他们破烂不堪的木屋或者房车里,到处都是已经可以被视为垃圾的物品,但他们看上去根本无所谓,早已经对这样的生活和环境习以为常。
这可不行。
年轻人都去哪儿了?
左腾操纵鸦群在周边巡弋,终于在附近的小镇找到了一些正在从事搬运之类工作的印第安裔中年人,还有一些在汽车旅馆和酒吧活动,看起来像是操持皮肉生意的印第安裔女人。
但他们同样并不是左腾认可的对象,鸦群继续飞行,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
一个正在被一群人踢打的印第安男孩,他们都穿着相似的校服,不远处就是一片疑似学校的建筑物,显而易见,一场校园欺凌正在发生。
鸦群落到了附近的树上。
“看什么看?你这婊子养的狗东西!”
印第安男孩用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说这句话的白人男孩,却马上遭到了狠狠的一拳。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还是你妈现在连卖都卖不出去,不得不靠干别的下贱勾当来养活你了?”
男孩像野兽一样嘶吼着,试图扑向这个人,却马上就被人从侧面踢倒。
“你们这些未开化的怪物!天生的贼骨头!”
“真不知道政府为什么要花钱养着你们这些垃圾!”
“你们不是最喜欢举着牌子对记者说自己活不下去了?为什么还不死光?”
这应该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周围的其他学生虽然还没到习以为常的地步,但明显也没有人想要惹事,更没有人报告老师或者是报警。
直到这几个家伙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把他书包里的所有东西都抖出来扔了一地,这才嘻嘻哈哈地跳上一辆老式敞篷车走了。
印第安男孩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目光让左腾很满意,并没有绝望或者是麻木,而是充满了愤怒。
他沉默地开始把东西一件件捡回包里,偶然有其他学生从他身边不远处经过,但并没有任何人主动站出来帮助他。
几分钟后他才终于完成这个工作,随后,他开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城镇的方向。
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他,就算是有一辆警车从他附近经过,车里的警察也根本没有下来了解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意思,而是说说笑笑地开车直接驶过。
只有鸦群跟着他一路走到小镇外围一幢看起来很破的平房,看着他一个人走进空无一人的房子,随后终于躲在房间里痛哭起来。
鸦群在外面默默地等着机会。
天黑之后他才开始做饭,大约八九点钟的时候,先前那辆车子从门口经过,把一些垃圾和空酒瓶扔到了房子前面的空地上。
他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些家伙离开。
随后,他一个人看书,熄灯睡觉。
一只乌鸦悄无声息地从屋顶的破洞钻入房间,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他的位置,随后,把那枚果实塞进了他的口中。
他在睡梦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天亮时才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跌跌撞撞地从一辆车子上下来,和同样醉醺醺的司机又调了几句情后,才终于走向房子。
“亲爱的,你还不准备上学吗?”女人径自走进他的房间,拥抱了他一下,便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摔到自己床上陷入梦乡。
男孩在床上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爬了起来,给自己准备早餐,然后背起书包出了家门。
但他并没有走向学校,而是走向了附近的树林,随后,在一个树洞里掏出一枚形状古朴的斧头和一块软木,开始以软木为目标练习投掷斧头。
他一次次地练习着,就像是要用这把武器把那些欺凌他的家伙们全部砍成碎片。
令他惊奇的是,往日里通常要四五次才能击中一次,但今天上午他的运气却格外的好,几乎每一次都能击中目标!
非但如此,他感觉自己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