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鸦在天空诡异飞行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覆盖的范围也不过就是铜雀大桥北面滨江公园附近的一小块天空，但这样的景象却还是被正好在附近的活动的市民拍了下来，而且马上就传到了网上。
但因为鸦群的行动过于整齐划一，绝大多数网民都把这当作是拙劣的玩笑，不管发布视频的人们怎么发誓赌咒这是真实的场景，最终迎来的都只是无情的嘲笑。
在这样的背景下，少数从远处拍到的祭祀活动的视频也被一并划入了嘲笑的范围中去，甚至有人挖苦道：“为什么所有诡异视频的画面总是这么模糊而且晃来晃去，请问这是用固定电话拍的视频吗？”
就连亲眼目击这个事件的四名警察的报告也遭到了上级的训斥，责骂他们是不是集体喝多了，要么就是收了钱，竟然拿这种东西来敷衍上级！
就连一贯以不放过任何鸡毛蒜皮小事著称的首尔记者们也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只是有一家小报把这当作是趣闻刊登在了报纸的边角。
但在灵境道士的老巢铜雀区和冠岳区，一场为了能够得到森神恩赐而自发开始的传道比赛正如火如荼地展开。
信众们不敢在祭祀仪式上拍照录像，网络上的那些视频就成了他们游说亲朋好友时的最好证据。
“我当时就在现场！这是森神大人在展现祂的威能！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下周四晚上跟我去一趟就行了！难道你们连几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哪怕是灵境道士在左腾的敲打下没敢在这种时候对信众们进行收割，奉纳金还是源源不断如同流水一样，持续不断地涌入她的账户。
信众们甚至很快就发明了一种理论：向森神大人奉纳就像是买保险，甚至比买保险更有保障。
因为保险公司在你索赔的时候总会想尽办法去寻找免于赔偿的理由，而且，你总得出一笔钱不说，还总要承受病痛的折磨、各种各样的后遗症和手术的风险。
但向森神大人奉纳，只要能够得到祂的青睐，解除病痛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被森神大人治愈的四个幸运儿都成了最好的榜样，不但灵境道士不时地把她们拉到发展信众的小型集会上去现身说法，就连他们的邻居们也总是上门来亲眼看一看她们的状态，亲耳听一听她们讲述的神奇经历。
这个还没有正式成形的新宗教有着远比其他宗教更直指人心的优势，那就是，所有向周边的人布道时都是发自内心的相信自己是在为对方好，是在把福祉分给对方。而她们分享的对象也往往是她们最亲近的人，天然就更有信任感。
虽然也有人被怀疑是中了邪教的毒，被人洗了脑，但那句话真的是百试不爽：“那你就跟我去一趟，只要几个小时，由你来证明这是假的吧！”
左腾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本体又抽出了一片新叶，而更让他惊喜的是，他无意中发现，随着本体的高度增长了这微小的两厘米，他的意志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竟然扩张了两分米！
他马上对这个猜测进行了验证，随后发现果然如此！
本体的高度现在是两米零二，而他的意志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是二十米零二分米！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能够持续不断地获得更多愿力的滋养，持续长大，他的活动范围也会越来越大？
如果他长得足够高大，那是不是意味着，整个首尔都将是他的活动范围？
这个发现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马上让灵境道士去召来更多如她一样的神棍，迅速扩张和增加自己的信众群体，但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告诫自己绝不能得意忘形。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神明或者是类似他一样可以通过愿力成长的超自然生物，那这种行为无异于直接暴露自己的存在，同时还向对方宣战开火。
他还没有弄明白这个世界真正的样貌和规则，绝不能如此狂妄。
这是取死之道！
布道的事情灵境事实上效率并不比那些因为想要获得神恩而陷入疯狂的信众高多少，他于是用乌鸦把灵境道士招募到自己面前，向她发出神谕：“调查其他神明”。
灵境道士稍稍疑惑了一会儿，随即猜出了他的意思：“森神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去调查其他神明的情况？”
“隐秘行事”。
“您的意旨就是我的使命！”灵境道士马上说道。
等回到自己的神堂，远远看着左腾的位置，她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个神谕背后的意义。
刚刚开始干这行的时候，她对于神明是否存在其实是半信半疑，但在干了七八年后，就变成了彻底不信。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却是她们这个行当的真实现状。
普通人总是雾里看花，渴求心灵的慰藉，想要得到对于未知恐惧的解释和安慰，但她们一天到晚总是接触这些人和事，自然知道，一切看似没有逻辑只能用鬼神来解释的事情背后，其实都不过是某种巧合、妄想或者是对平凡事件的放大。
灵境道士十五年来从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