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在极其压抑的气氛下吃完了,宁一汀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钟徐也不敢看钟徐的父母,他们之间就像燃着一团暗火,肉眼看不见,耳朵却能听见哧哧的响声,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爆破。
钟母明里暗里在说他们应该赶紧要一个孩子了,这时候他才终于撇了钟徐一眼,钟徐抿着唇,侧着脸表情有些阴沉。
啊,钟徐应该不想和他有个孩子吧,结婚这么久了,钟徐都没有碰过他呢。
宁一汀苦笑着抿了口水,乖巧地点着头,和钟徐一起应付着钟母。
他突然想起来,钟徐和他结婚,一是为了补偿他,二是因为钟父钟母不停地在催婚。但钟父本来是希望钟徐和一个门当户对的Omega结婚的,这样对公司很有帮助,钟徐明明可以不用如此重要的一纸婚约来当作对他的补偿。
这样不仅对公司没帮助,也让钟父和钟徐的关系更差了。
也太亏了,难怪钟徐对他这样冷淡。
宁一汀哀哀地垂下头。
“你先回家吧,我公司还有点事。”
钟徐抬手看了看表,看着宁一汀点头然后上了车,冲郑洲说了一句:“送太太回家。”
“好的。”
郑洲点点头,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宁一汀的表情一如他想象中那么令人难过。
――
宁一汀一边下楼一边翻看着手机里的婴儿装,粉粉的蓝蓝的白白的,好可爱,他眼睛眯起来,很纯粹地开心了一会。
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幻想中拉扯出来,他茫然地抬起头,疑惑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敲门。
会是钟徐吗?可现在还这么早。
宁一汀快步走过去拉开门,一股强烈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裹挟住他的身体,他惊呼一声,腿软得差点跪下去,他抬头看见钟徐红红的双眼,刚要开口就被掐着脖子吻住。
第一个吻,带着难以抑制的欲望,只有欲望,所以难以承受,宁一汀膝盖弯下去,被钟徐弯腰用手臂勾住,把他抱了起来。
他猜想是钟徐的易感期到了,手指慌乱地攥住钟徐的肩膀,躲避着一个个急切的吻,喘着气问:“你,你没用抑制剂吗?”
钟徐眨眨眼,把他放到沙发上,手开始脱他的衣服。
“提前了,没准备。”
“房,房间里,床头柜应该有……啊,钟徐,你……”
宁一汀蜷缩起身子,双腿被迫打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让他害怕,又有一种隐秘的期待。
他不知道钟徐已经忍了多久,现在已然是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不听他说话。
后颈的腺体被滚烫的掌心覆盖住,钟徐在释放信息素试图勾起他的欲望,他开始发抖,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连指尖都在发热。
手里的手机被人抽走,钟徐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声,哑声问:“你也想要一个宝宝吗?”
也?
宁一汀眨着眼迷迷糊糊地想,难道钟徐想要一个宝宝吗?噢,应该是钟母想要一个宝宝,钟徐才用的也。
钟徐用手指揉着他的腺体,他仰着下巴流出眼泪,下意识地挺起腰,钟徐又吻他,从他的下巴一路向下吻,最后停在他的小腹。
钟徐说:“就在这里,宝宝会在这里诞生。”
宁一汀的眼泪流出更多,他想,现在的钟徐不是钟徐,现在的钟徐只是一个被易感期击溃理智的Alpha,说出的所有话都可以不用考虑,也不用负责。
没关系的,没关系,那宁一汀也可以不做宁一汀,宁一汀可以做一个被信息素控制的Omega,接受吻接受欲望接受一切。
“抱住我。”
宁一汀揉了揉眼睛,顺从地伸手抱住钟徐。他们靠得这样近,信息素对宁一汀的控制就更强,他脑袋昏昏沉沉,再无法思考任何,钟徐偏过脸咬他的侧颈,说话的声音朦朦胧胧,告诉他他也在释放信息素。
他疑惑地“嗯”了一声,钟徐的手指突然挤进来,激得他一抖,用力抱紧了钟徐。
“你好烫。”
不知道为什么,宁一汀突然很想逃,但他只是伸手推了钟徐一下,就被钟徐用一只手狠狠摁住了。
易感期的Alpha易怒,感受到Omega的逃离会发疯失控,钟徐暴怒地咬住他侧颈,硬生生挤进更多手指,不听他的挣扎和求饶,低声警告他不要想逃。
他哭着道歉,求钟徐轻一点,痛得发抖蜷缩成一团,这一切落在钟徐眼里都像是一种拒绝,钟徐瞬间暴怒到极点,双眼通红地掐住他的膝弯,用力挺了进去。
宁一汀手指攥着沙发痛呼尖叫,摇着头说不要,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浑身发着抖软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好疼。
钟徐俯下身抱住他,亲吻他的眼泪,突然说:“宁一汀,你可以不要哭吗?”
宁一汀僵住身子,以为钟徐是嫌弃他太吵,或者哭得太难看,只好难堪地咬住嘴巴不再出声。钟徐眨了眨眼,往下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