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洗漱过后,在家里喝了一碗糊糊,吃着昨晚剩余的一点黄鳝野菜汤。
吃完之后,就来到隔壁何家。
正好他们家也在吃早饭。
馒头、白菜、烧泥鳅,外加腌制的白萝卜干。
这伙食水平,超越9成的平民。
“疯子,来来,一起吃。”
傻柱看到是陈锋,立刻热情招待。
换做其他人,肯定不可能开这个口。
陈锋的确没有吃饱,所以何雨水送给他一个馒头和筷子,立即接了过去。
“柱子,借我一元钱。”
“行啊。”傻柱问也不问,直接掏出了钱。
陈锋把一张五毛、两张两毛和一张一毛的纸币收下,对着何雨水说道:“雨水,你要不去学校的话,就去我家,帮忙看下小莉,另外督促小昊读书,我中午请你吃好东西。”
“成交,疯子,最好是钓甲鱼,这东西好吃。”何雨水高兴道。
“雨水,你要叫锋哥。”傻柱纠正道。“甲鱼还是卖了好,换来细粮也比吃掉好。”
“知道了,大哥——”何雨水拉长声音道。
陈锋吃了两条泥鳅,就起身离开。
“这么急干嘛,多吃点再走。”
陈锋挥手。
“不了,我去钓鱼,柱子,晚上早点来我家。”
说实话,陈锋多少算是欺负傻柱老实。
要知道傻柱有这个时间,接一些食肉者的私人宴会,不仅可以吃到一些好东西,还可以拿到一两元劳务费。
不过傻柱感激陈家,不在意这些事。
当然,陈锋也记在心里。
“好勒!”傻柱大大咧咧道。
回到家,上班的上班,周清、老太太一起去买布、棉花和煤油。
老爷子看着两个小的在书房画沙画。
“大锅,大锅,快来看我的猪猪,特好吃了!”小丫头挥舞着小手说道。
“哈哈,好!”
陈锋走过去,又是摸头杀。
见到陈锋拿出鱼竿,老爷子说道:“去昆明湖注意点,一旦有人盯上,丢了鱼桶,没必要为了这点东西跟人搏命。”
“放心吧,爷。”
陈锋没想到父母都没发现他的想法,结果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
步行一公里,走到南锣鼓巷北面的鼓楼公交站乘车,然后转车。
鼓楼是古代放置巨鼓的建筑,用以击鼓报警、抓贼捉盗、按时敲鼓报时等。
南锣鼓巷,就是对应鼓楼而来,刚好位于四九城鼓楼的东南,西北角就是内环什刹海。
四九城鼓楼,与西安鼓楼、南京鼓楼是华夏少有保存完整的古建筑。
鼓楼站是很多公交车交汇点。
陈锋看到了几辆煤气包车。
“还好,我不用坐,太危险了,跟坐在炸弹下面似的。”
此时的公交汽车,大部分使用的还是汽油车,只有少部分使用煤气包作为动力源。
等到了明年开始,也就是1960年至1963年,由于汽油供应非常紧张,公共汽车才大量改用煤气为燃料,辅以少量汽油。
这种改装车就是在车顶上装储气袋,每行驶一个往返加气一次(铁人王进喜1959年9月进京参观,坐的就是这种车)。
1964年5月,石油供应好转,燃用煤气的车辆重新恢复使用汽油。
“小同志,把钓鱼竿横着放。”售票员把发票给他,善意提醒一句。
“好的,谢谢姐姐。”陈锋嘴甜道。
“哎,听到没,他叫我姐。”售票员对着司机高兴道。
司机翻白眼。
“你孩子都五岁了,大婶一个。”
漂亮售票员反怼道:“老娘就算生孩子,还是北城大院一朵花。”
“可惜插在了牛粪上!”司机狂笑道。
“哈哈哈。”
一车人发出善意的笑。
“司机同志,你这话不对,牛粪可是肥料,最适合养花草。”一位看似大学生的少女说道。
“对啊,如今连大粪都要票了。”
“可不是,听说别的地方,把大粪分成大粪、清尿两种,而且每次都要标明重量,就这样,各个村子都拼命申请,恨不得把工厂、学校的大粪抢光。”
“唉,没办法,大粪是肥料,如今粮食歉收,大家都恨不得田里多撒肥。”
“明年会好的,都会好的。”
陈锋静静听着他们的议论。
到站下车后,沿着农田中间的田埂走了几里路,隔几里,就有拿着枪的民兵守在田边,死死盯着他。
昆明湖所在区域原本是清朝的皇家园林,昆明湖在古代园林大师的设计下,是一个寿桃外形,内则是太极阴阳鱼。
腐朽的王朝统治结束后,这里就改造成为一片灌溉种植区。
玉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