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阳耸耸肩:
“知道还干这种事,那他就是畜生不如了。目前我掌握的情况是,他还没收到江眠的死讯,而且我猜测,江眠就是在谢戈结婚那天死的。谢戈的婚期,是两天前。”
“婚期,九月三号,今天是九月六号。”我着急又问:“九月三号那天晚上,咱们市哪个区下的雨比较大?”
赵青阳想了下,拿出手机搜索,“九月三号,青州省城中雨,复兴区在晚上九点十分下了持续两个小时的暴雨。”
“复兴区。”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端起没喝完的奶茶急切道:“我好像知道江眠遇难的案发现场在哪了!”
赵青阳不解地询问:“什么?”
我说:“复兴区我只去过一条巷子,还是去年夏天陪乐颜去找旗袍老店路过的!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江眠遇害的那个地方,我看着熟悉。
现在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条路!那路上的老墙面上还攀着红蔷薇!”
赵青阳也明白过来:“我们找到案发现场,就能打探出当晚的消息,死人这件事肯定会惊动警方的,附近的群众不可能不知情。”
我赞同颔首:“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过去啊!”赵青阳在吃瓜这方面特别积极。
“好。”
我俩收拾好东西赶着去复兴区,然而在离开奶茶店时,竟意外遇见刚从商务车下来的乐颜。
“漓漓!”沈乐颜大老远就冲我招手,开心地拎着包跑过来,一瞧见赵青阳也在,瞬间就拉长脸了。“你们在这里干嘛?”
目光扫过赵青阳手里的奶茶,沈乐颜瘪嘴闷声嘟囔:“别告诉我你们是特意来这里喝奶茶的!”
这醋味,啧啧,冲鼻子。
我立即挽住她胳膊哄哄她:“走,过去我给你也买一杯。”
乐颜噘嘴赌气:“不要!我又不缺你这一杯奶茶……”趁我不注意直接将我手里的抢走:“我,喝你的!”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啊。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我轻声问乐颜,乐颜喝着奶茶漫不经心回答:
“阴门镇的项目不是已经太平了吗,我来拉投资!这家公司的执行总裁正好是我亲戚,所以我就打算先坑他个几千万!”
赵青阳发觉到重点:“谢戈是你亲戚?你哪个亲戚!”
乐颜白了他一眼:“堂姐夫,谢戈和我堂姐沈玥有婚约,虽然前两天的婚没结成吧,但是谢家说了,不会不认这门亲的,等堂姐夫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他们会重新挑选日子举行婚礼的。”
听到这,我默契地和赵青阳相视一眼。
吃瓜吃到了亲友的姐夫身上?
乐颜察觉到不对劲,皱眉追问:“怎么了嘛,你们干嘛是这个表情?”
赵青阳二话没说拉走沈乐颜:“你不着急吧?不着急我们带你去凑个热闹!”
“啊?神马?凑什么热闹……”
后来,乐颜在赵青阳那一启动就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的摩托车上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听完她姐夫和江眠的爱恨情仇,乐颜难以接受地嫌弃道:
“太恶心了……我早就觉得谢戈这人有毛病!我家和大伯家其实来往不怎么频繁亲近,我还没出生,大伯就闹着和我爸分家了,这二十多年来我们两家一直都是各过各的。
沈玥这个人,打小就自私狭隘,整天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我早就瞧她不爽了!
江眠,我见过两次,她家还兴旺的时候,我俩在一块吃过蛋糕,后来她家破产了,她就被谢家老爷子带到谢家抚养了。
江眠一直是谢家老爷子中意的孙媳妇,但你也知道,商人之间的友情承诺很轻薄,谢家破产今非昔比,不能在生意上实现合作共赢,那谢家肯定不会再自降身份,和江家按承诺联姻。
恰好前两年我那个堂姐看中谢戈了,两家一合计,觉得不错,就定了亲。
本来是打算在九月三号举办婚礼的,但谁能想到婚礼过程中,谢戈突然发神经跑出去了,彻夜未归。
第二天谢家人在附近一家酒吧找到了谢戈,那时候的谢戈喝得烂醉如泥,醒了以后就疯狂给江眠打电话,江眠没接听,他就在家里公司里发火砸东西瞎折腾。”
“可是江眠,已经死了啊。”我靠在乐颜肩膀上怜悯道:“那个爱笑的姑娘已经死在了暴雨里。”
乐颜闻言也情绪低落下来:“是啊,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死了呢。是,沈玥干的?!”
我点头:“嗯,反正我见到的,就是那些男人给一个女人打电话,称呼她为沈小姐。”
乐颜咬牙愤恨道:“这畜生!”
“嗷你骂人归骂人,别掐我啊!”赵青阳被乐颜掐疼了腰,惨叫连连。
乐颜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快开车!”
赵青阳:“……真是这辈子欠你的!”
顺利找到记忆中那条偏僻老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