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举大旗”的横幅,全员脸上顶着一张彩印的表情包,最绝的是每一排的表情包居然还能连起来看。
底下看热闹的老师都快笑疯了。
宁姐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能出现在横幅上,捂着脸道:“怎么还拉着我一块丢人。”
就在队伍即将走到主席台中央的时候,那摇头晃脑的熊大突然蹿上台,从左到右跟校领导们挨个握手。
昔日严肃的领导们还挺配合,都笑着站起来握手。
亮总不愧是领导里最狡诈的那个,趁熊大不注意,扒开那熊嘴往里一瞧,嘿,果不其然。
亮总乐道:“果然是你小子。”
秦誉猝不及防掉了马甲,捂着熊嘴往后一退,原地叉腰表示自己的愤怒,还贼矫情地跺了下脚。
全场都沸腾了,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宁姐笑得不行了,捂着肚子问班里其他人:“哎呦这熊是谁啊,是不是秦誉?”
“是秦誉。”丁宜笑着说,“他们偷着排练了好久,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
宁姐看着出尽风头的十三班方队,笑着说:“这可太惊喜了。”
开幕式结束后,各项比赛正式开始,首先是100米初赛。
接力赛安排在下午,叶安屿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当观众。
“发什么呆呢。”秦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他头顶不轻不重地弹了下,扬起下巴,“超子马上就开跑了,一块看看去?”
叶安屿正有此意,跟秦誉一块穿过跑道,来到了操场内侧。
这里已经聚集了一众为选手加油的亲朋好友,李超在第三跑道,正忙着热身。
这本就是他的强项,秦誉没啥好叮嘱的,抱臂说:“跑完就行,别太装逼。”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去年运动会李超跑了第一后,非常嚣张地对天比了个中指,正巧被亮总看到,罚他运动会结束后留下来打扫卫生。
眼看人越来越多,场务老师开始撵人,起点不让待,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终点。
刚走过去,身后一声枪响。
十三班气震山河的呐喊声跟着响起:“李超加油!!!”
只见李超以压倒性的速度遥遥领先,叶安屿环顾四周,没看到找事的人,心里松了口气。
片刻的功夫,李超已越过终点,毫无压力地拿了个小组第一。
秦誉凑过去瞅了眼计时器,拍着李超的肩说:“可以啊超,其他组估计也跑不过你。”
李超喘着气说:“不一定,我们队其他人也参赛了。”
初赛就是小打小闹,跑赢一群文化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到了决赛就是体队内部厮杀,那才刺激。
刚回到班,广播又开始喊人,让参加铅球、跳远的选手去检录处点名。
秦誉把喝了半瓶的水放在叶安屿脚边,站起来理理衣服说:“我过去了啊。”
“加油。”叶安屿朝他一笑,目光落在秦誉身前的号码布上,那上面别针开了一个,看着就危险,“你等会,别针开了。”
“噢。”秦誉低着头捣鼓,突然“嘶”了声,这别针变形太严重了,不好弄,一使劲扎着肉了。
“没事吧?”叶安屿噌地站起来,走上前帮他把别针从号码布上取下来。
这算啥事,顶多扎出个小血点,疼一瞬间就好了,但秦誉没这么说,反而皱着脸吐了个字:“疼。”
“先等等,我给你找个新的。”叶安屿跑去后勤部拿了俩新别针回来,怕秦誉一不小心再往自己身上扎一下,干脆上手帮他了。
两人站在遮阳棚边上,一半身子在阳光里。周遭喧嚣热闹,这处却像是被摁下了静音键。
从秦誉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叶安屿柔顺的发顶和纤长微翘的睫毛。
叶安屿俯身靠近他身前,拿着针小心谨慎地穿过他胸前的校服,眼睛一眨不眨,神情认真。
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岁月静好的气氛让人有点无所适从,秦誉忍不住滚了下喉咙。
风吹起叶安屿的头发,头顶一撮毛轻擦过秦誉的下巴。秦誉下巴痒痒的,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极淡的清香。
……这人用的什么洗发水啊,头发又香又顺,真好闻。
“好了。”叶安屿把另一个容易开的别针也换了,往后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应该不会再开了。”
秦誉倏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好。”
秦誉刚走,宁姐就拿着一摞纸过来,随机抓人写广播稿。
叶安屿被分了两张,宁姐四处转悠着,不忘举着手机拍照录视频,说:“都别挡脸,朝镜头打个招呼来。”
一群人正处青春期,大多不爱照相,纷纷捂着脸躲。
“饶了我们吧宁姐。”
“啊啊啊别照我!”
“开美颜了吗宁姐,没开不给照。”
“哎呀,躲啥呀都,等你们毕业的时候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