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全,刘老四、杨海生的步兵部队分别在中军的两侧行进,先行出发扫清外围,待中军及炮兵旅到达之后再会攻天津城。
而赵广元的两个骑兵旅则被派往保定一带充当疑兵,在汉军的计算中,若是图海得知天津被围攻的消息之后,只能有两个反应,一是立即驰援天津,与汉军野外决战,二是不管天津的死活,直扑北京城,而赵广元的这支骑兵部队就是负责骚扰阻击的机动兵力。
图海的两个屯兵之地以天津的威胁最为讨厌,与北京两地之间还有运河连接,若是坐船北上的话,一昼夜就可兵临城下,所以对于汉军来说,天津是非打不可。
当林风的中军大队到达天津城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虽然光线不好,士兵们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墙上的守军,城头的敌人一个个手执长枪神色紧张。而此时刘老四和周培公以及一众将官已经立营完毕,在营垒门口恭候着汉军主帅。
“情况怎么样?”走进主帐之后,林风来不及喝口水,立即朝刘老四问道。
“大帅,情况不是很好……”刘老四搔了搔脑袋,暗暗的推了推周培公。
“大帅,守军显然早有准备,城外各坞堡的清军全被撤走了,此外各个乡村市集的粮食也被收敛一空,咱们清扫外围的队伍全部扑空了,”周培公皱着眉头道,“看来清军是打算凭借城墙和咱们硬干!”
“清军有援军到了么?”林风神色不动,这个情况他早有所料,“城内的兵力有没有变化?”
“没有,保定方面我们派出了游骑监视,老赵两个时辰和咱们通一次消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天津城内守军还是那些人,大约一万五千人左右!另外城墙上还有四门小炮。”
“哦,嘿嘿,那好吧,”林风转过头来,对站在一旁的施琅道,“老施啊,你的炮兵就辛苦一下,卸了炮就马上给那帮小子来个下马威!”
就训练程度上讲,施琅的工作显然非常令人满意,当林风喝了几口水,率领一众将官出来观炮的时候,炮兵旅已经进入炮位作好了发射准备,随着施琅一声令下,林风只感觉脚下一阵颤抖,耳朵瞬间嗡嗡作响的听不见任何声音,抬眼望去,白烟弥漫之中,炮兵阵地上的士兵神色肃穆,有条不紊的搬运炮弹填充射击,炮群再也不象以前那样混乱发射,而是有秩序、有步骤的按指挥官的命令梯次齐射,炮弹的落点也相当准确,除了最开头的几群炮弹之外,后来的炮弹绝大部分都精确的打上了城墙上头,远远的看见城墙被轰击得砖石迸裂,一大片女墙被轰开了豁口。
林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施琅伸出一个大拇指,高声赞道,“施将军,干得漂亮!”
刘老四看着城墙上乱哄哄的样子,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大帅,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连夜攻城市?”
林风摇了摇头,“攻不得,咱们行军疲劳,这仗难打,”他拍了拍刘老四的肩膀,指着城墙上的清兵道,“你知道这仗一打起来,天津城会有多少守军么?”
“开始不是说了么?就那一万五千人吧!”刘老四搔了搔脑袋,不解的道。
“唉,老四啊,你得动动脑子啊,这天津城内少说也有五六十万老百姓,其中青壮至少也有个六、七万,虽然打起未必很顶用,但朝城墙下边扔石头浇开水还是可以的,你说咱们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上去,得死多少人才能拿得下来?!”
“啊!……这个……”
林风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四,你们几个是我从临济县带出来的生死兄弟,现在也都是大将了,凡是得多学着点啊!打仗不动脑子,那怎么能行呢?!”
“大帅……我……”刘老四心中感动异常,忽然觉得惭愧之极,一时间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等下好好休息吧,明天打仗的时候你给我悠着点,好生保重身子,唉,我现在可就指望着你们几个老弟兄了!”不再理会感激涕零的刘老四,他转过身去,对施琅道,“老施,等下你吩咐兄弟们,今晚分班发射,隔一会打几炮,然后咋呼着大声嚷嚷攻城,别让清军消停了!”
施琅笑了笑,拱手领命道,“疲兵之计?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