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将来不成材怎么办?你自己只顾着夫妻情爱,举案齐眉,怎么全不为大局考量呢?”
“儿臣自问对景仁的栽培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那也不成,皇家孩子素来娇贵,皇上生了二十几个皇子,到头活下来的,不也就你们九个?谁知道将来又会发生什么?岁宜今年都三十多岁了,又不能生养,你总得纳几个妾室,为了子孙后代考量吧?”
听闻纳妾,萧牧轻叹一声,低头剥着橘子。
“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纳妾,这也是当年承诺给岁宜的。母亲知道儿子的身子,自幼被人投毒,能够活到如今已然不易,当年择妻成婚,多少小姐因为儿子是个病秧子而想尽办法推辞,只有岁宜始终记得自幼相识的情谊,没有嫌弃儿臣。
嫁给儿臣这些年,儿臣三灾八病,岁宜也没有嫌弃过,还把偌大的王府给打理得井井有条,亲友来往亲密。若非她操累太过,当年也不会小产。人人都羡慕儿子娶了一个贤内助。这么多年,封为亲王也好,被废为庶人,打入诏狱也好,十五年了,她与儿子风雨同舟,儿子没有给她什么,她仍旧愿意守在儿子身边,儿子自问是欠她的……让她伤心的事,儿子不愿做。”
“说到底,你还是牵挂着儿女情长。”
贤贵妃冷冷说道。
“可你要图谋大事,最先断的,就是这一个情字,不仅是夫妻之情,还有手足之情,血肉亲情!高处不胜寒,你身上还背负这么多东西,你怎么能够吃得消呢?”
萧牧猛地抬头,心里剧烈的颤抖着,有些茫然地看向母亲。
他何尝不明白子嗣对于皇室是何等重要,可他又实在不愿意亏欠发妻太多。
贤贵妃毫不留情,斩钉截铁说道。
“这件事,我知道你难开口,母亲去向岁宜说,过了年,就开始给你挑人,先封为侍妾,等有了身孕,剩下儿子,再封为侧妃。”
“母亲……”
话音未落,下人来报宁亲王和雍郡王也来给贤贵妃请安,萧牧只得把话又吞进了肚子里。